练了百万遍的剑宗基础剑招随心而出,剑影极快,模糊了剑身。
不稍一会两人就缠斗在一起。
苦归和季清都没有动,剑修是一群除了剑修外难懂的修士,他们光明磊落,诚与剑诚与心,在这种情况他们并不喜欢有人打扰。
这般加入,与侮辱他们的人无异。
剑修受的苦要自己还,剑修的打斗要自己来。
他们是最难懂也是最易懂得修士,是以剑修在俗世之人的名声最好却也最差,好的是他们快意恩仇,坏的是剑修实在太会打架。
自两人打斗后便不被恐惧缠绕的季清,正仔细观察这鬼右。
诡异的甬道内,鬼右双手背在身后,左脚往右一转,银白剑身险险擦过衣袍。张启义眼睛一亮改劈为扫,瞬息间鬼右飞身而起,又是分毫间躲过张启义的攻击。
鬼右的眉眼更加温和,好似每次危险避过剑修随身配剑的并不是他一般。
这是张启义若是还看不出鬼右的戏弄,那可真是无脸面对招他进来的剑宗了,当下怒火升起,好歹是用了回脑子并没在比斗中失去理智,而是用语言发泄他的不满。
“可敢不躲,真真正正的打上一场。”
鬼右这般戏弄,却比不屑张启义的战力还要侮辱人。张启义看着温和面容的鬼右,只觉得牙齿痒的很。
对于张启义的话,听得鬼右这般回:“剑宗剑修,不过无能之辈。”
竟把张启义最开始的话,还给了他。
辱他自己便认了,打不过气死也无用,辱他养他的宗门,舍去性命也当打上一打。
张启义垂下头,眼神难辨。他的命是剑宗给的,剑宗是他的师门也是他的家。
不能忍!
银白剑身光芒闪烁,一瞬间张启义的剑气以速度极快壮大,他露出一冷笑,全身灵力集中在配剑之上。
这剑气竟快赶上剑意,季清诧异的注视着黑白世界,紧张而又带着欣喜。
这剑气,她喜欢。
带着破空之势的剑光,藏着张启义全部感情的剑,停在了鬼右的胸前。
他扬起眉毛,眼神锐利的看着张启义带着不甘和疑惑倒下。
“结束了。”
男人的声音落下,这场不可思议的战斗便这么结束了。
结束的莫名其妙,在场四人除了鬼右,恐怕每人知晓发生什么。
这个功法太过诡异。
鬼右笑了,锐利的视线落在季清和苦归身上。
几乎是瞬间苦归倒地不醒。
季清也是神识剧痛,恐惧再次席卷全身。
丹田内的蓝光眨眼间壮大,又极快的回复黯淡,它不停跳跃,与它契合的季清不用想就能懂它的意思。
快逃!快逃!
“你倒是能忍。”
鬼右平淡温和的声音传来。
季清抬头,粗暴的拭去嘴角的血迹。她笑了,有一分豪迈又有一分坚定一分张扬。
不过一魔窟,闯了就是闯了,最多一条性命,她还怕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