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台因蓝光清明了许多,只不过她依旧一动不动的处在空中。
鬼右露出惊讶神色,道:“却不知这剑宗弟子有这么多的秘密,竟能不为所动,我可得好好研究研究。”
鬼右舔了舔干燥的唇,温和不在,浑身的血气有些可怖。这般长相本应穿上艳丽的红色,然而如今这可以称为漂亮的男人,极为合适一身的黑衣。
夜还很长很暗,却仍及不上男人周身浓郁,足可以与黑夜媲美的魔气和煞气,即使是目不能视的季清,也能察觉到男人的冲天煞气。
这得害了多少人,才这般浓郁的煞气!
然而却没多给季清思考的时间,男人伸手,她的脖子轻而易举的到了鬼右的手上。
鬼右又笑了,是带着血气的笑容,他收紧脖子,黑色的眼深情而又癫狂的注视着季清。
脖子受制的季清涨红了脸,这次她的手能动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掰开鬼右的手,冰冷的触感惊的心底发凉。只是如今的她却是管不了这么多了。
呼吸成了一种奢侈,双目圆睁,眼角带一猩红血纹,脸色通红细看之下透着濒死的青白。
便这么死了吗?
不,季清不甘,泛白的指尖颤抖不已,她挣扎的愈发剧烈。
然而不过是无用功,稀薄的空气连一丝都不肯赠与她,生机开始慢慢的从体内抽离,丹田内的蓝光暗淡无比。
神魂好似被抽离,季清看着黑白神识内濒死的自己,心中悲哀之意更盛,她甚至都没发现她的眼睛看见了眼角的通红。
有什么声音传来,飘忽而又深入神魂。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是黑色的地面,季清伏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美好的空气。
她咳嗽一声,却因为失神,被狼狈的呛到。
安静的空间几乎全是季清猛烈的咳嗽声。
“接近死亡的感觉如何?”
鬼右兴奋地声音传到季清耳里,她听出在这声音正是在她即将死亡的那一刻听到的悠远声音。
捡回一条命的庆幸变成眼底的愤恨,她垂下头不让鬼右看见她的神情。
她听见,自己用受伤的喉咙说着沙哑而违心的话:“甚好。”
不知怎么,季清想到许久未见的由表哥,本质上这两个人是相同的。
嫌恶涌上心头,季清只能强忍着,这世上有太多无奈,没有能力的你什么都做不成,只有不断成长不断变强。
季清又听鬼右说道:“对,甚好甚好,你竟与我的想法相同,我会让你死的痛快。”
低着头的季清没有看到鬼右的神情,温柔而又癫狂,却是那个由表哥远远比不上的。
“我带你走。”
温柔的声音落在季清耳里,不一会又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和一个男人的声音:“鬼大人!”
来人看了季清一眼,顿了顿,接着道:“山脉那边出问题了。”
季清的嘴角微微勾起却又很快隐去,听着来人的急切声音,她心想还真是好时机。对面这个温和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神识内鬼右起身,通身气质再次变得温和,语气里却意外的带着寒意:“打扰了我,该给你什么惩罚呢?”
魔气再次壮大,只不过这次却是冲着魔修而去。
甬道再次变得漆黑无比。
季清握紧木剑,这次驱动的不再是灵力,而是丹田内的蓝光。
成则生,拜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