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深深爱上?”
江易毫不犹豫地回答:“不错,深深爱上,所以,我必须对皇上反悔。”
“据朕所知,‘天下无难事’从不允许出尔反尔。”秦霄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冷厉。
“不错,我们的确是从不出尔反尔,可是却有另一种情况,便是任务失败,且再无成功的可能。这样的情况,我们会三倍退还雇主的订金,而现在,我可以三倍退还。”
秦霄终于停下了脚步,静静站着,一动不动。
江易认真道:“此次事,我向皇上说道歉,我的确不是个合格的‘天下无难事’组织成员,而我已决定退出组织,从此再不出使任何任务。至于与皇上之前的交易,我从今日起忘记,这一点,我能担保。”
秦霄仍然没有开口。
江易只觉得有一股气息渐渐在空气中蔓延,似冰冷,却又不太冷,似压迫,却又不是完全的压迫,甚至似乎带着杀气,却又不是那种能让他立刻抽飞刀的杀气,此刻,他知道他与这个帝王的所有交情到此结束了。
看着面前直直立着的人,他终是说道:“皇上,明日,我便不会再来了。”说完,他第一次真诚地朝他行过君臣之礼,然后转身离去。。
秦霄将手中缰绳紧紧握住,整个人似冰又似剑,冷厉,而又掩尽锋芒,半晌,半截缰绳竟从他手中断开,无力地垂掉下去。
夜半,陈府。
自从陈太傅过世后,或是因为摄政王党的压制,或是因为子孙的不济,陈府便渐渐衰败,到如今,几年过去,竟再不复当初,连一大家人的生活都不再能负担,于是当初的锦衣御食,当初的骄奢淫逸都在节衣缩食中消失不见,整个陈府虽还有着那股书香气,却透着浓浓的颓败酸腐,陈家再不像个文坛领袖,而像个一身酸气的穷书生。
在这样的情况下,陈苏玉没想到自己还会遇刺。
等他终于将那射在床头的箭看清,终于从睡梦中完全回过神来,才想到,好像他不是遇刺,除非刺客的箭法实在差得没资格当个刺客要不然不会将一支本该射到他头上的箭射到了他脚那一头的床柱上,而且关于刺杀,他听说过各种杀法,却还不知道有“一箭射死”这样的方法。
等他点燃蜡烛,将床柱上的箭拔下,仔细看过才发现,这箭身上虽然没有什么附有消息的小字条,却有着明显的标记,这是皇家的箭,换言之,这是皇上的箭。
半夜三更,皇上竟对着他的床射出一支箭?他当然知道皇上不是闲来无事拿他的床柱练箭法,而是用这种方法叫他出去,只是他实在不知道,下午才从皇宫离开、第二天一早又要进宫的他有什么理由被皇上召见,而且还是三、更、半、夜这样的时间点。
怀着异样的感觉,回忆着当初睿王妃对他们两人的疑问,他穿好衣服,悄悄从陈府离开。
到如今,陈府已经没有钱再养得起精良的守卫,倒是有人巡夜,不过几个家丁而已,而且那些家丁像主人一样懒散,夜里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巡夜,而是找到机会就睡大头觉,他要从院里离开,实在是简单。
出后门,走到箭射出的方向,只用抬头一看,就能看到端端正正坐在墙头上的秦霄。在他抬头看向墙头时,他从墙上跃下,然后往前走道:“陪我去酒楼。”
“酒楼?喝酒?”陈苏玉十分讶异地跑上前看着他道:“皇上半夜三更喊我出来就是要喝酒?宫里没有么,还要去酒楼?这……这很奇怪啊!”
秦霄不回,只是往前走,带着他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当然,这脸很平常,许多时候私下相处他都是面无表情的,可现在这样的“面无表情”,却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呢?陈苏玉当然想不明白,但他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特别的事。
“皇上不是只练酒不酗酒么?可我看您这样子,好像是准备去大喝海喝啊!”他奇怪道。
秦霄缓缓回:“你之前不是说醉酒了特别好么?我想试一试。”
这句话更让陈苏玉惊讶了,因为秦霄是从来不肯试这种事的,这种会麻痹人,减轻人防备心的事对他来说就如毒蛇猛兽,而醉酒,显然在此前列,他竟然说要去喝醉了试一试!
“皇上,你不会是想……借酒销愁吧?”陈苏玉问出这句话,自己都觉得那么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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