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人已经将手帕在另一面打上结。
然后薛尚清面朝秦霄道:“皇上,公孙小姐为毒虫所伤,请皇上快传御医。另外此时正在那棵玉兰下飞着的正是那只毒虫,大家注意不要被其所伤。”
这时一干人等才知道他之前在做什么,却疑虑重重:难道刚才那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飞虫竟是只毒虫吗?而且还要马上传御医这么严重?更有甚着在下面小声议论道:“这家伙是谁,该不会是故弄玄虚占公孙小姐的便宜吧?”
秦霄很快就道:“快传御医——”
宫殿阔大,尽管小太监步履匆匆,可御医过来时还是花了一些时间,而此时薛尚清已经离开了莲台,上面只有公孙绛雪一人愣愣看着自己被那一片烂叶敷着的右手,御医过去将她的手看了看,然后问:“那只飞虫呢?”
马上有太监将抓住放在丝网中的虫子拿上来,御医看了看虫子,又看了看座上的薛尚清,脸上似乎露出不解之态,这时公孙绛雪突然道:“大夫你看,我的手怎么好像有些肿了?”
御医立刻低头一看,这才大惊道:“竟是赤斑虫,老夫怎么没想起它来,不错,这正是毒虫,不知小姐敷的可是金银花叶子?”
公孙绛雪点头,“是的……”
“那便好,小姐先不要动右手,金银花叶为急救此毒之良药,小姐暂时不会有事,等回去好好歇息,再敷几天药膏便好。老夫待会便将药膏给小姐。”御医说道。
下面有人奇怪了,“那真是毒虫?什么毒虫这么严重,还要敷药?”
御医这才回头道:“确实是毒虫 。”说着面朝皇上:“赤斑虫外形与普通飞虫无异,只是体内有毒液,若被其咬伤,一柱香时间内会红肿溃烂,针尖大的伤口若救治不及时,会扩散致拳头大小,虽日后可能会痊愈,但先前溃烂痕迹极难消除,也就是说若公孙小姐此伤敷药不及时,兴许以后整只手背都是块乌黑凹痕!”
听到这话,公孙绛雪脸都吓得惨白,整个手背的凹痕,那是多么可怕的事!她十多年学琴技,练到今日境地不知花费多少心血,若是这弹琴的手从此变得那般可怕,她恐怕再也不会弹琴了!
缓缓地,公孙绛雪看向薛尚清所在的地方,在他突然上台来替自己敷药时自己还倍觉得恶心,显些斥他离开,没想到……他竟然救了自己……
听到宫中竟有这样的毒虫,秦霄立刻问:“这飞虫从何而来,怎么朕从来未曾听说?”
御医回道:“此飞虫虽毒,平常却不多见,一般只在夜间密林里活动,是以不只是皇上、众王公大臣,就是行医者也不一定认识。这虫此时飞出来应是偶然,臣回去便与其他御医商量了将宫中还可能存有的飞虫诱杀。”酒上些并。
“此事尽快去办,稍后若再见到类似飞虫,众爱卿注意不要被其咬伤,并马上转告附近守卫,让守卫将飞虫捉下。”秦霄一边下令,一边谨慎地吩咐身边抱着小公主的宫女:“快将公主抱回怡和宫去,路上万万当心不要让公主遇到此虫。”。
“是。”宫女回着,小心抱了公主离去。
这是一个让薛尚清崭露头角的好机会,秦霄看向他道:“薛爱卿并非御医,如何得知此虫可怕?”
薛尚清起身道:“回皇上,臣亦不确定,只是曾经在一本杂书上看到过,今日见公孙小姐仅仅因一只飞虫就骤停了琴声,臣便猜测公孙小姐定是为飞虫咬伤,且一定伴有非普通蚊虫能比的剧痛,又见飞虫形貌,所以才猜测这虫是当日臣在书上所见之虫。遂宁信其有,斗胆上台为公孙小姐敷治伤口。”说完,他朝向公孙绛雪行礼道:“之前多有得罪,惊吓到小姐,还望小姐见谅。”
公孙绛雪立刻低下头去,朝他深深福了一福,“奴家惶恐,该感谢薛大人救治之恩。”
秦霄笑道:“薛爱卿果真是博学强识,竟连这少有人知的赤斑虫都识得,不愧为我大和之探花!”
下面群臣随声附和,纷纷夸赞薛尚清见多识广,学富五车,公孙绛雪被丫环扶着从莲台上下来,目光不露痕迹地悄悄看向薛尚清所在的方向,另一旁的沐晞也是一动不动,一直看着薛尚清。
她觉得,他应该是知道她在看他的,可他竟然一下也没侧头朝她看过来,他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视她如无物吗?可是,难道她对他来说不应该是特别的?对此,沐晞特别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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