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有说话。
“谢谢。”最后,亚丹艰难的说出了这两个字,也许这才是他最想要听到的答案吧。
她看到他笑了,嘴角的笑意是满足的。
欧子西站起来,拿过外套,看了下腕表,“民政局下午两点上班,现在赶过去时间刚好,下午我有个很重要的会议。”
亚丹知道他说什么,跟着站起来,捏着那份协议,“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结婚证。”
她转身走上了楼,她走的飞快,几乎跑上去的,她怕他看到自己眼角的泪,关上房门,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放肆滚落,她咬着自己的手背,告诉自己,不要哭,一定不哭。
可那种难受,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排解,她站在房间里,无助的望着天花板,s手指紧紧的贴在小腹上,“宝宝,给妈妈坚持下去的力量好不好……”
下楼的时候,又过了十五分钟。
欧子西耐心极好的站在窗前抽烟,他单手插在口袋里,掌心里握着那枚钻石戒指,冰凉的指环磕破了他的皮肤,漫出点点痛意,他目光深远而悠长的望着窗外,远远望去,背影是那么的落寞而孤寂。
听到声响,他转过了身,看到她手里的行李,面色浮动了一下,掌心里的戒指重新深藏在他的口袋,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快步走过来接过了她手里的行李箱。
他看到她红红的眼眶,就知道她刚才一定是哭过,忍着心口的痛,只淡淡的问了句,“这么快就准备走?”
“恩,我买了去美国的机票,我想去找我妈和我姐。”亚丹尽量让自己笑起来很好看,可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是奇丑无比的。
“等下,让周森送你去机场。”他提着行李准备往外走,又问了句,“只有这么点行李吗?”
“恩。”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起那天她住进这里的时候,他帮她提行李,也说了同样的一句话,没想到,她走出这里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情景,行李还是来时的行李,只是心境却不再一样。
欧子西提着行李先走出去,亚丹站在玄关处,回头望了眼她住了快一年的房子,一切如旧,她想,唯有记忆才能封存住那些过往吧……
转身,没再留恋的走了出去……
从今天开始,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欧子西自己开了车,周森跟在身后,一路上,两人都无话,车速并不是很快,从窗外退过的树斑驳成稀疏的光影,阳光隔绝了热落在亚丹的手背上,她觉得刺得很痛,也许,是心里原因吧,她多希望他们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
没一会,就到了民政局。
手续办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快,看着那印章落下去的那一刹那,亚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强忍着眶中的泪水,一直强迫自己要开心一点。
拿着离婚证书出来,两人站在民政局的门口,亚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难过,心痛,大抵也只有这样。
“几点的飞机。”欧子西偏头问她。
“四点。”亚丹看着他,深深的看着他。
欧子西没有动,只说:“让周森送你去,我要回公司开会了。”
“恩,好。”亚丹乖巧的点了点,动作近乎机械。
“一路顺风。”说完,他大步走下了台阶。
看着他的背影,亚丹没忍住开口叫住了他,“欧子西。”
他停下脚,没有转身,他不想让她看到他已经潮湿的眼眶,她跑过去,站在他的面前,微微一笑,“分别前,和我来个拥抱吧。”
欧子西看着她脸上的难过,苦涩的一笑,张开双臂,将她娇弱瘦小的身子抱在了怀里,眼角的泪在拥抱的那一瞬间,无声的跌落在了水泥地上。。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用担心我,你也要好好的,再见。”说完,满脸泪水的她,转身跑向了周森已经打开车门的车里。
“开车,快点开车。”她哽咽着声音要求周森快点离开,她怕自己再多留一秒会崩溃。
周森看着后座泪流满面的她,又看了眼后视镜里呆若木鸡的欧子西,长长的叹息一声,发动了车子。
欧子西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车子驶离自己的视线,胸前的西装已经被她的泪水晕开了大片,他把手放在那片还残留着她温度的胸口,眼角的泪哗的一下落了下来,他生硬的别开眼,拿出墨镜戴上,大步走回车里。
车上了机场告诉,亚丹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周森递纸给她,“夫人,我不知道有些话我该不该说。”
“什么事,说吧。”亚丹看着窗外,麻木的开口,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该不该说。
“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欧先生很爱你,甚至超过爱洛景小姐,上次你过生日,他特意推掉两个会议,去蛋糕店亲自为你做蛋糕,回家又亲自下厨,我跟在他身边近十年,第一次见他为一个女人做这种事,就连当年的洛景小姐,他都没有这样做过,也许你不知道,为了拯救你父亲的公司,他整整三天没合过眼,到最后晕倒在办公室。”
泣不成声的亚丹,想起爸爸出事的那些日子,欧子西一直未曾出现过,原来,他一直在做这些事,可那时的她对他做了些什么,她居然当着爸爸的面,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甚至那般残忍的要杀了他。
周森看了她一眼,继续说,“在你父亲过世的那段日子,你每天走路去上班,去学校,欧先生都一直跟在你身后,无论刮风下雨,他都一直跟着你,那次你去见朋友,他就一直在KTV门口等着你出来,后来担心你,就进去找你,你应该不知道吧,那次他为了你喝下那些酒,最后胃大出血,差点死掉,在医院抢救了整整一晚,才活过来。”
“你是说,那次我同学聚会?”亚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的,欧子西不会为她做这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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