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恩情,他知道我要来美国,他哭着要跟着我,最后实在没指望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楚钧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纸折的飞机,唐漠抖着手接过去,他不会忘记这是他在Jone四岁的时候交给他的第一件手工作品。纸飞机折的很精致,上面用彩笔写着“Dad,I miss you.”
唐漠的心一下子揪起来,这段时间以来Jone含着泪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一直徘徊在他脑海里,耳朵里嗡嗡响的全是Jone的嘶喊“我不走,为什么要带我走,爹地,爹地……”
就算是在宿敌面前,唐漠还是忍不住了,一滴液体落在纸飞机上迅速洇开。
同样身为爸爸,楚钧知道什么能让硬汉也软化,他现在有点同情唐漠,他倚着栏杆站着,双手插在裤袋里望着远方的目光很迷茫:“唐漠,谢谢你养了孩子6年,或许你更希望我说对不起,可是我真没有什么好抱歉的,一切都不是我们所能给控制的,但最无辜的是孩子,他选择不了自己的父亲,也选择不了和谁住在一起,更不知道怎么约束自己的感情,Jone刚回国那段时间每天都在念叨你,甚至因为你的离弃心理发生了一些改变,变得暴戾人性不讲道理,现在虽然好多了,说你也说的少了,但是我经常看到他望着天上的飞机发呆,如果你还对他有一点点怜惜,请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写封信吧,算我求你。”
唐漠的手抓住栏杆,因为用力,手上的青筋条条突起蜿蜒,他过了许久才说:“我也不想的,当时我气坏了,你知道我有多爱他们母子,谁知蒋婷却把我当做一块跳板,她当年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事情,真认为我是傻子吗?我现在成了整个州的笑柄,整个律政界的笑柄。”
楚钧叹气,谁都是这样,大家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有事了先考虑的当然也是自己,就好比他楚钧,知道了孩子的存在后其实主要想的就是怎么安置,却忽视了二丫的感受,那时他是多胸有成竹呀,认为最不可能离开他的就是二丫,可是结果却成了现在这样。
忽然有了男人何苦为难男人的感触,楚钧伸手拍拍唐漠的肩膀,伸手掏出烟盒:“你要不要来一根儿。”
唐漠苦笑,从盒子里摸出一根烟,接过楚钧的打火机相当熟练的点燃,抽第一口却给呛得咳嗽。
楚钧大笑:“你悠着点儿,这烟劲儿大。”
唐漠还是咳嗽着,“我能说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抽烟吗?”
抽完一根烟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走,正碰到安小帅用蹩脚的英文在跟服务生叨叨,楚钧赶紧上前解围,安小帅急的汗都出来了,他简直想抱着楚钧痛苦:“哎呦,祖宗你可终于出现了,我怕你们打起来,你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让人给欺负了怎么办?好歹你还是我的前姐夫!”
楚钧拍他:“不用加前,我迟早把你姐给追回来。”
安小帅赶紧点头,“我挺你,必须滴!”
唐漠一见这架势就皱起眉头,难道楚钧不想和蒋婷一家三口团聚?
楚钧看出他的疑虑,他对他说:“我和蒋婷的所有都是过去式,我很爱我的妻子,虽然我们因为误会离婚了,但是我不会放弃对她的爱。”
唐漠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而且蒋婷要怎么办?”
楚钧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我想你该和她叙个旧,她现在在希尔顿大饭店的5138房间。”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唐漠就告辞了,等楚钧他们都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洗好澡刚准备睡觉,忽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楚钧以为是安小帅,他的浴袍带子松松一系就来开门:“安小帅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又找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等楚钧看清楚了来人不禁一愣,蒋婷拿着一瓶红酒,穿着一件极薄极软极贴身的裙子站在门口。
“楚钧,是我,我睡不着想来找你喝酒。”蒋婷长发蓬松,幽幽的香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就像蛊惑人的毒药。
楚钧皱起眉头,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当然知道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拿着酒半夜敲男人房间门的意图,他伸臂挡住蒋婷:“太晚了,还是回去睡觉吧,明早还要赶飞机呢。”
作者有话说:记忆,桃六万,今天先加更祝福你们,明天且看龙阳江湖里你们惊艳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