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飞说完这句话黑婕心里忽然打了个突,是呀,程子彦也没有跟她说过他未婚呀,她只是觉得一个男人追求她肯定就是自由身却从来没有深想,看来她还是不够老练成熟。
见她有点迟疑贺一飞赶紧说:“黑婕呀,这人是多面的,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黑婕不耐烦的打断他:“什么本质不本质,贺一飞你就是输不起,B市就那么点大,律政界的圈子也就那么大,你们什么时候看到程子彦拖家带口的?”
贺一飞现在心里也打突,他并不知道程子彦结婚了,只是听楚钧说的,万一楚钧的消息有误,那他岂不是枉做小人?
不过贺二少最不怕的就是做小人,反正他从来都不是君子,贺一飞的眼睛从黑婕敞开的衣领钻到人家露出的肌肤上,然后眯着眼睛说:“程子彦,42岁,有钱有车有房有事业有地位,这样的好男人还能单身吗?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求证一下。”
“这个不牢你费心,不过鉴于你的提醒我想送给你点东西表示感谢。”
贺一飞觉得小姑娘挺上道儿,他哈哈大笑:“不必了,张嘴的事儿。”
“给你!”黑婕端起桌子上的牛奶扬手就泼出去,一滴都没浪费全给贺二少泼到脸上头发上。
贺一飞给泼懵了,等他反应过来哪里还能找到黑婕的影子,他本来想发作,可是人都走了他对着谁发飙呀。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牛奶“黑婕,你给老子等着,不艹哭你老子就不姓贺!”
那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律所的人都看着一个美艳的女人冲到贺律师的办公室,二十分钟后女人气冲冲的走出去,而后清洁大妈从贺律师的屋子里倒出一大包湿漉漉的纸巾,于是大家纷纷猜测连前戏才20分钟呀,还出来那么多,这到底是厉害还是不厉害呀?
黑婕出了楚贺直接去找程子彦,她当然不会笨的上来就问人家你结婚了没,最近程子彦正邀请她加盟他的律所,所以里里外外的人都熟悉她,而且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她和老板的*关系,所以黑婕没费什么力气就进了程子彦的办公室。
今天程子彦要到大学里去讲课,黑婕在他办公室里倒腾了一番也没有发现关于女人孩子的相片什么的蛛丝马迹,倒是看到了一张她的照片。
她自己都震惊了,她不记得她拍过这样的照片,看发型和衣着应该是大三那年,她正走在校园里,风轻轻吹拂她的长发,她微微侧脸不知道在倾听什么,很美很文艺的一张照片。
她把照片反过来,上面正是程子彦的笔迹,写的日期正是自己大三那年,他还写了一句话让黑婕忽然就泪水盈眶,“让我花掉一整副青春,用来寻你。”
她擦掉照片上的一滴泪水,小心翼翼的把照片塞回原位,然后心灵的沃野上飞奔着一群快乐的小鹿走出了办公室。
让我花掉一整副青春,用来寻你!程子彦,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贺一飞中午的时候又一次求证:“大楚,程子彦是不是真的结婚了?”
楚钧正在给安璟发短信,他头都没抬说:“这很重要吗?如果你改喜欢男人了眼前就有现成的,不要再去祸害别人。”
贺一飞站起来就去抢楚钧的手机:“你丫正经点儿,现在关系着一个少女的前途,你快告诉我。”
楚钧伸手把手机夺回去,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对少女有兴趣?”
“有兴趣个蛋,老子不过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楚钧放下手机,饶有兴味的看着他:“别把自己给搭进去就行了,我出去了,你入土为安吧。”
贺一飞怎么可能安?他身体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牛奶的味道,洗的皮肤都快皱了还是一阵阵从灵魂里透出来,搞得他骚动不安,明明就是个冬天他却觉得自己就像那只思春的猫,一撩拨就热的不得了。
这晚他下班后直接约了个平面模特儿,这个美女是前段时间认识的,属于有胸有屁股却没有大脑的那种,正是贺一飞最喜欢的类型。
贺一飞再一次洗了个澡,换上衬衣后觉得身上还有味道就喷了点Versace Pour Homme香水,淡淡的沉木香调闻起来很有深沉感性的男性气息,贺一飞用手指耙了耙他寸把长的头发,冲着镜子吹了声口哨:老子要去过美好的夜生活了。
高级的法国餐厅装潢的奢华浪漫,面对香薰蜡烛光影里的模特艾米身材惹火性感,两个36E的海幂幂走可以放在桌子上,深深的事业线从深V领的裙子里跃然而出,红果果的肉的味道。
他们喝着1982的拉菲,吃着黑松露和大蜗牛,艾米一脸崇拜听着贺一飞胡侃,这样的气氛浪漫的不得了,这样的夜晚美的不得了,可是贺一飞又犯贱了,他开始觉得哪里都不顺眼。
桌子地上艾米已经脱了11厘米的恨天高,她穿着水晶丝袜的脚轻轻踏在贺一飞的鞋子上,然后把他的腿当成了小路一点点踩上去…….
贺一飞镇定自若,他像没有感觉一样喝着杯子里的红酒。终于,艾米的脚成功的到达地点,她轻轻碾压着贺一飞的老二,娴熟的挑 逗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贺一飞微微眯起眼睛,他想他应该享受这样的服务,可是艾米忙活了大半天后他竟然慌了---因为他家兄弟还是软趴趴无精打采的,好像是在说“嘿,还能不能行了,这样的货色也要我干,真是拉低我的品位。”
槽,你有什么品位,关上灯是个女人都一样,有个洞钻进去不是比五指姑娘强吗?
不管你贺一飞怎么想,人家小贺就是傲娇的不抬头,亲,那么想要就用手指吧,贺小爷不伺候!
贺一飞觉得这样很没有面子,他很绅士的问姑娘:“吃好了吗?”
艾米笑的花枝乱颤:“当然好了,怎么等不及了了吗?”
贺一飞招手.服务生来结账,然后给姑娘披上大衣挽着姑娘走出去。
艾米酒喝的不少,也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身子一个劲儿往贺一飞怀里腻歪,贺一飞很享受丰满肥腴的大足球贴在胳膊上的感觉,身为雄性动物的满足感一层层攀升。
刚到了停车场,艾米猛地就扑过去,把贺一飞压在一辆车的车头上。她柔软丰满的身子紧密的贴着贺一飞的身体热辣辣的啃着,贺一飞虽然是个情场老手,这么*的姑娘也觉得新鲜,他一边儿任她*一边儿笑:“喂喂,你看清这是谁的车,万一人家车上有人怎么办?”
艾米可不管那一套,又是亲又是啃,贺一飞也给她撩的有点儿上火,他微微使力翻过身,把艾米压在了车头上。
他顶了顶艾米:“怎么这么着急,停车场里可是有监控的,就不怕被拍到?”
艾米咯咯娇笑,看来这是喝多了。
贺一飞心说:“姑娘,这可是你自找的,一会儿哥哥做的狠了可别哭。”他抱着艾米就亲,手钻到她的貂皮大衣里乱摸。
正当两个人难解难分的时候,忽然车子的喇叭猛然响了,吓得贺一飞抱着艾米从车头上滚下来,不但跌了屁股,裤裆里的那玩意儿也因为惊吓缩了回去。
贺一飞心里那个气,他扶起艾米大力的拍了拍车门子:“谁,谁干的?”
车里的灯一下子就亮了,接着玻璃降下来,黑婕微微探出头,大嘴弯成一个姣好的弧度:“嗨,贺律师,我打扰到你了吗?”
艹,原来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站在我对面我没看到你,而是我打算办事儿的时候正好躺在了你的车上!
贺一飞努力压制住怒气装着很平静的说:“是呀,真巧,巧的我都怀疑你在跟踪我。”
黑婕的手很有节奏的敲打着车窗:“你也说那只是怀疑,我还没有吃饱了撑到那个份儿上,除非我觉得人生毫无意义,想找个更没有意义的刺激一下。”
贺一飞深吸一口气暗自对自己说:贺一飞,你要稳住,还怕整不了一个臭丫头?
黑婕却没有等他整而是对后面的艾米说:“姑娘,你真是好眼光,你身边这位贺律师要人有人要才有才,你可要好好把握呀。”
贺一飞一愣,听到黑婕夸他好比天上下红雨,虽然不知道她耍什么花样儿,但是从她嘴里说自己好怎么就那么受用呢,贺一飞翘起嘴角儿:“嘿,原来你也知道我好呀。”
黑婕一个劲儿点头,她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贺一飞:“我还知道贺律师天纵奇才横行律政界,您是前辈我要好好跟您学。那个我还有事儿要走了,麻烦您让让?”
人家都这样说贺一飞还好意思再叨叨吗,他赶紧退到一边儿。黑婕发动车子缓缓的向前滑行,等驶过贺一飞身边的时候她突然说:“贺律师,艾滋的潜伏期很长的,你要坚持去检查,就算真得了也要坚强。”
“卧槽,黑婕小婊砸你给我下来,老子要打女人!”贺一飞一脚踢个空,黑婕的大众尚酷已经滑出去,喷了他一脸的尾气。
等他回过神来艾米抡着包劈头盖脸就打下来:“贺一飞你丧尽天良,得了艾滋还敢约炮?”
贺一飞抓着她的手腕,脸给气的铁青,他怒声吼道:“臭三八闭嘴,你丫的才得了艾滋。”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啊。”艾米一声尖叫引来停车场的保安,艾米借机跑了,贺一飞被保安用那样的眼光看着,心里就像给塞下一挂鞭炮,砰砰砰,连肺都气炸了。
黑婕,你有种,一天敢整老子两次,要是不擀死你老子就跟你姓。
贺一飞觉得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这么窝囊,可是更窝囊的事情还在后头,B市能有多大,律政界能有多大,很快的就传遍了,大家见到贺一飞都躲着走,每当这时就算神经比大腿都粗的他都觉得受了伤,妈蛋别说老子不是艾滋,就算是你们也应该给予最起码的关爱呀。
黑婕和程子彦拍拖的消息也传的风风雨雨,很多场合都看到两个人公然出席,贺一飞心里郁闷,他质问楚钧:“大楚,你从哪里得来的山寨消息,程子彦肯定没结婚,就算结了也是离婚的,否则他怎么敢那么高调?”
楚钧皱起眉头:“怎么会,我明明听到有朋友说过他在美国洛杉矶有老婆还有个8岁的儿子呀,难道真的离婚了?”
“擦,没有准确消息就敢乱放炮,我看你丫就是欠虐。”
“他们的事和你有关系吗?老贺,有空回家看看你妈妈,别这么八卦。”
楚钧的话正好说在贺一飞的痛处上,他怎么好意思跟大家说他不但八卦而且还事妈儿呀,这事儿闹的。
周日的时候贺一飞滚回他老妈的家,妈妈知道儿子要回来,让保姆又是杀鸡又是宰鱼的,难得今天他大哥和老爹都在,一家人也算是团圆。
贺司令在家里也穿着空军常服,腰板儿挺的像一根标枪,他就是看不惯贺一飞歪歪扭扭松松垮垮的痞子样儿,一会儿不训他就嗓子痒痒。
贺司令把筷子一放,问贺一飞:“你姑姑的离婚官司是你给办的?”
贺一飞的姑姑从商不从政,她的丈夫也是个挺有名的商人,他们结婚好久都没有孩子,所以就找人代孕,谁知道一来二去她丈夫就和代孕的女人发生了感情,买了房子金屋藏娇,结果给贺一飞的姑姑发现非闹着要离婚,而且还要拿着非婚*的证据要她男人净身出户。后来她男人服了软儿,同意和那女人断绝关系,结果女人竟然抱着孩子偷跑,最后贺一飞和楚钧跑到小山村里才找到了,还碰到意外让人给关了好几天。最后那女人狗急跳墙跑到楚钧家里威胁安璟,结果给安老师说服教育这才拿着钱走人,这件事儿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贺一飞的姑姑不准他跟家里说,现在老爹问起来他也不敢吹嘘,只得淡淡的说:“是楚钧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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