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飞的声音闷闷的:“你有厚被子吗?冻死我了。”
黑婕披着衣服下来,伸手去扭壁灯的开关,结果一点都不亮,咦,原来是停电了。
女人对于黑暗什么的都有点小恐惧,就算强悍如黑婕还是害怕了,再加上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风,嗷嗷的声音平添了黑夜的恐怖指数。黑婕手忙脚乱的去摸手机,结果腿一下子撞在牀柜儿的角上,疼的她尖叫出声儿。
贺一飞从客厅闯进来,在黑暗里他的眼睛反而烁烁闪亮:“出什么事了?”
黑婕哀嚎:“不小心碰到牀头柜上,疼死我了,今天真是倒霉。”
贺一飞用手机照亮儿,那一团不甚明亮的光一下子把黑婕裹起来,忽然他尴尬的别开眼睛。
黑婕这才想起来她的睡衣很透明,虽然那样的光线也看不到什么,可她还下意识用手捂住胸部,从耳朵那里开始脸慢慢变红。
她从牀上抓过一件珊瑚绒的睡袍披上,然后小心的站起来,贺一飞这才敢把眼睛把她的身上落,虽然刚才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可是越看不清就觉得到处都是浅麦色的柔体。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黑婕连忙说:“我家没有多余的被子,空调不管用吗?”
贺一飞很无奈的说:“停电了,你家的空调不是喝馄饨汤就可以散热的。”
黑婕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不过后面说的那句话绝对是咬下舌头后说的:“要不你来牀上睡吧,反正我一个人也很冷。”
纳尼?贺一飞的心像揣着个小兔子砰砰砰的跳的很不规则,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夜深人静孤独寂寞冷然后在变相的问我约吗?
贺一飞是谁?那是B市鼎鼎大名的情场浪子,在这种情况下他肯定事半推半就半解衣衫半含半露了,于是他拽了拽衬衫清了清嗓子说:“我不是个随便的人。”
黑婕看了半天他的哑剧表演,谁知抽出这么一句,切了一声,黑婕说:“我知道,你随便起来不是人。不是人的鸟人,现在更深风大,我们也累了一天了,不如洗洗睡了,要是怕冷就睡牀上,一人一边儿,只管睡觉,不愿意就去客厅沙发,看着什么能御寒随便往身上搭,我困了,不陪你了。”
黑婕打了个哈欠,随即又爬上去在另一边儿躺下,毫无戒心的安然睡去。
贺一飞很生气,这个女人当我是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牀我是不行呀还是不行呀,哼,我才不上你的当!
说不上当的贺律师还是乖乖的去客厅拿了薄被躺在了牀的另一边,他把薄被紧紧裹在身上,然后才拉了黑婕的厚被子盖上,躺下的时候头陷在软软的枕头里,闻着属于黑婕的芳香,贺一飞真是思绪万千心潮澎拜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腾着睡着了,醒的时候觉得屋里亮的耀眼,原来是白雪反射着阳光从没有拉好的窗帘里洒进来,让贺一飞眼睛里的世界纯净而明亮。
怀里暖烘烘软乎乎的窝着个不明物体,贺一飞一低头就看到黑婕长长的睫毛。贺一飞心里一动,伸出手指覆在她眼睛上。她睫毛的尖儿微微贴在贺一飞的手指上,痒痒的感觉从指腹一直传到贺一飞的心上,就像通了电一样,他只好用深深的呼吸来压制来自身体和心理上的悸动。
这种悸动来的太凶猛,是贺一飞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感觉,他吓坏了,连滚带爬的下了黑婕的牀,逃命一般逃出了黑婕的家。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他还骂自己是怂货,可那中难耐的悸动到底是什么?心动吗?
贺一飞承认自己很没种,爱情这种东西是个奢侈品,他自问消费不起,看看谢家辰直到现在还在老丈人家门口坐马扎儿,看看严可想爱不敢爱整天抑郁的要死,再看看楚钧竟然把前任弄到了律所里,不怪自己没提醒他将来他怎么跟安老师交代还是个问题。见惯了这些,贺一飞更觉得远离爱情才是珍爱生命。
就是因为这样想的,所以他的修车问题以及和黑婕的理赔问题都交给小黎去办,办就办吧每次小黎去见黑婕回来他都问:“怎么样?她说什么了?”
小黎摇摇头,心想既然那么想见她为什么不自己去?“黑律师什么都没说,而且事情办得都有很顺利,车我也给你开回来了,贺律师是不是考虑给我加工资?”
贺一飞心里不爽:“加你个大头鬼。”
心中虽然还是*不舍,但路是他贺一飞自己选的,更可况要动心也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估计黑婕还是喜欢程子彦或者是喜欢那一种类型的吧。
虽然B市不大,但是要刻意避开一个人也不是不行,再加上最近律所里事情忒多,楚钧家也后院起火,安老师终于发现了蒋婷的存在并且在楚钧的房子里见到她们母子两个,为这事儿楚钧闹得灰头土脸,好容易得到安老师的原谅,正巧借着公司年会的机会,安老师要出来秀一把恩爱,彻底打败前任。
安老师做到了,这天晚上她又漂亮又大方,楚钧也配合的很好,但是贺一飞心里总是很不舒服,他一直不认同楚钧对蒋婷的照顾,当时背叛楚钧的人是她,楚钧这样做只会让她误解对她还有旧情,特别是蒋婷看楚钧的眼神儿,稍微上点心儿就觉得不对。
所以爱情真的不是盘儿菜,他只性不爱是最聪明的选择。
楚钧带着他家安老师先撤了,贺一飞憋着尿去洗手间里放水。
刚到门口儿就听到很*的声音,贺一飞乐了,这肯定是对儿野鸳鸯等不及就在洗手间里搞起来了。
贺一飞其实并不想打断人家的好事,更不想偷窥,可实在憋的不行,他心说你们只管投入,当我不存在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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