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紧紧盯着那扇门,像极了一头大号儿犬科动物。
办公室内,展蔚言跌坐在椅子上慢慢平静下来,她的声音充满了疲惫的苍凉。“沈彻,过去的事情我们都别提了,你根本就不欠我什么。要说欠,你这辈子只欠一个人,那就是小纱,好好对她。”
“小言,这是你和我的问题不要牵扯到别人行吗?我只想补偿你。”
“你还是老样子,只要你想给的,从不管别人想不想要,你都不容的别人拒绝。你这种臭毛病我是一刻都受不了,难得小纱受了你那么多年。”
沈彻忽然把桌子上的文件都扫到地上,“又是小纱,现在我跟你说话,你不准提她。”
看着暴躁如困兽的沈彻,展蔚言忽然明白了,她微微扬起嘴角问:“怎么,你们吵架了?”
沈彻也坐下来,他双手扣在一起烦躁的说:“没,小纱不见了。”
“不见?不对呀,以你的本事她就算逃到南极去你也可以把人找出来,到底是怎么了?”
沈彻仰起头用手掌盖住:“她用死来胁迫我,说死了也不想见到我,你们一个个为什么都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展蔚言微微一笑:“你说呢,沈彻,人不可以太贪心,你只可以要一个人,小纱跟了你这么多年你都怎么对她的,要是我在就杀了你了,现在,你活该。”
沈彻的声音冷凝下来,“哼,我活该,所以我也不打算你好过,展蔚言,就是我要下地狱也不会孤单一人,所以,你就等着吧。”
展蔚言因为那一点点信息量忽然就信心暴涨,她其实已经看透了沈彻,只是沈彻还是看透不了他自己,她耸耸肩膀:“好啊,我等着你,不过在那之前我想问你,我们和银行的融资案你扮演什么角色?”
“G.R自然是你们展氏的担保了,我是与子同袍。”话说完,沈彻站起来,他姿势优美的打了个响指,然后说:“让你的小司机进来吧,大概站的腿都僵硬了。”
“那自然最好不过,沈总慢走。”展蔚言扬高声调,话语里的另一层意思却是混蛋,你滚吧。
沈彻出了办公室就看到安小帅,他擦着他的肩膀而过,却贴着他的耳朵说:“安小帅,我记住你了。”
安小帅几不可见的打了个寒战,沈彻的语气充满了细小锋利的锋芒,听起来有匕首划过脸颊的错觉,小帅全身僵硬,直到这个男人走远了他的身体才恢复暖意。
他把食物放进茶水间的微波炉,稍微加热后给展蔚言送到屋里。
展蔚言正在大口吞下咖啡,和沈彻交锋一次太累,她的鬓角已经汗湿,如果可以,她宁愿面对公司里那一群豺狼虎豹,也不愿意面对沈彻一人。
安小帅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微微皱着眉说:“黑咖啡?你确定这是孕妇该喝的?”
展蔚言抬抬眉毛:“是不是昨晚的教训不够,你又想挑衅我的忍耐程度?”
“我不怕你开除我,但这些话我一定要说,其实我也不太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想到了就要说出来。”
展蔚言用汤匙搅拌着山芋粥,笑着说:“其实也许你根本就不想给我做司机,我开除了你倒是遂了你的心意。”
小帅回答的很诚实:“开始有这样想过,但是我不敢,估计你在我爸爸心目中跟神一样,我被你开了他该多伤心,所以只要你不撵我,我就好好干。”
“嗯,好好干,我让EVA给你收拾一间办公室,以后你就在这一层办公,我需要随时见到你,你是---我的特助加司机。”
小帅这下着实呆住了,这个升级的速度都赶上做火箭了。
“你不用多想,薪水福利都会相应的提高,当然干不好,我一样会炒你。还有,小帅,我要提醒你,你可能因为我已经得罪了沈彻,就是刚才那个神经病,他是个疯子,得罪他根本不需要理由,你要小心。”
小帅挺了挺胸膛:“我不怕。”
“不,你该怕的,昨晚你说我谈笑间改变别人的生活和命运,那么沈彻他是谈笑间摧毁别人的生活和命运,他是沈家的当家人,十八岁的时候就以狠辣出了名,这些年他虽然在国外,估计也干净不了,是黑白通吃的那种人物,你一定要记住,不能惹他,千万不能。”
“我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