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吗,起码,跟别人上、床的时候,不会让人反感,你说,是不是?”
这种露骨的情话,让女人有些娇羞,她细声细语道,
“你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不是你们中国人常说的话?”
女人咯咯笑了两声,道,
“那是不是跟你上过床的人,都可以做你电影的主演啊,要真是这样,我也想试一试。”
透过门缝,可以看见女人半露的胸脯,轻轻在男人胳膊上的磨蹭,而男人只是慵懒的坐着,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淡淡笑道,
“我床上的人,从来不是娱乐圈的,这个圈子水太深,干净的啊,太少。”
这句话意有所指,女人脸色微微变了变,正想再说什么,门突然被推开了,女人一抬头就见文琰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她脸色一变,赶紧将衣服往上拉了拉,低声唤了一句“文总”,文琰连看都没有看她,径直走过去坐在Edward对面。
Edward挑了挑眉,一口流利的中文调笑道,
“文总,没想到你这里的艺人挺热情的。”
“我——”
刚刚说话还无比放荡的女人,此刻脸色吓得发白,娱乐圈的确是不干净,但是并不代表娱乐圈总裁会任由他的艺人乱来,文琰这么多年的行事风格,在这里并不是秘密,难怪她脸色会那么难看。
“出去。”
文琰声音没有起伏,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那女人脸色更白,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低着头快速的离开了。
Edward看着门口,唏嘘一声,
“文总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文琰并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淡淡道,
“我以为我们之间合作关系解除,没有需要再谈的必要了。”
Edward轻轻笑了笑,那张混血的面容,愈发俊朗,他轻声道,
“文总,别那么着急下定论,等我把话说完。”
文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Edward不紧不慢的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道,
“这位小姐泡咖啡的技术不错。”
文琰皱了皱眉,似乎有戏不耐烦,Edward这才缓缓地切入正题。
“云城的司总来找过我,他希望做《凰归》这部电影的男配角,我正在考虑。”
文琰皱了皱眉,冷冷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Edward轻轻一笑道,
“我这部戏的女主角是打算给文太太来演的——”
“她不会出演。”
他话还没说话,就被文琰冷冷打断,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开。
Edward并没有追去,只是缓缓道,
“我猜这件事,你并没有告诉她吧?”
文琰脚步突然顿住,Edward很满意自己看到的,继续道,
“文太太似乎很热爱这份职业,如果我诚恳邀请的话,我想她应该不会拒绝。”
文琰额上青筋微微跳动了一下,
却强忍着没有说话。
Edward站起身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缓缓道,
“就算我不去说,也有人比我更着急,与其这样,我不如先跟你打声招呼,我更希望的是双方自愿,当然如果文总答应的话,我自然不会让司总加入这部戏,我也不想闹得你们夫妻不和。”
文琰冷冷地勾了勾唇角,缓缓道,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那倒不用,”
Edward笑得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那就这样,希望文总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然后低声笑了笑,缓缓离开。
文琰在会议室里静静呆了一会儿,然后将陈立唤来。
“联系霍伯特家族,就说如果还想我们的声音继续下去,就把他们家三公子带回去!他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了我跟我妻子的感情!”
陈立嘴角抽搐,抽搐,再抽搐。
他发誓,他这是第一次看见文琰“因公徇私”,去“霍伯特”家族那里告状,这还真是······幼稚!
当然,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面上自然是一口应下,爱情啊,真是让人疯狂。
不到三天时间,Edward就从神州大陆消失了,陈立不得不佩服文琰的手段,不对,应该说是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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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连珍没想到司敬堂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当司敬堂同意去见秦振中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些不敢置信,直到派去的人回来说确实见了,她的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不管怎么样,她要为自己还有她儿子争取到最大的权益,这么多年,她不是白熬的!
司敬堂一直在幻想跟秦振中,这个名义上的岳父,实际上父亲见面该怎么打招呼,或者该怎么抱怨,怎么抒发自己的怨恨,可真正见到的时候,他的心竟然如此平静,平静的就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喝点什么?”
秦振中坐在轮椅上,神色也非常自然,似乎两个人像是老朋友一般,司敬堂自嘲的勾了勾唇角,道,
“红茶吧。”
秦振中朝侍者点点头,然后又微微笑道,
“我以为你会要酒。”
“又不是应酬,没必要喝酒,我也不喜欢喝酒。”
秦振中又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神色温和道,
“你比两年前似乎更成熟了,很优秀。”
司敬堂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
不一会儿,侍者就把茶端上来了,秦振中亲自给他沏上一杯,又开口道,
“秦月离世之前,你见过她吧?”
一句话,让司敬堂的动作猛然僵住,他想到了当年那场大火,在他离开之后,彻底焚毁了一切,即使现在秦月还活着,他心里那种痛,一点也没有减少。
“见过。”
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
“我没想到那是最后一面。”
秦振中喝了口茶,嘴里有些淡淡的苦涩,不管他有怎么的理由,秦月的死依旧是他心中愧疚不已的地方,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如果不出意外,他可以很宠他,很疼她,可惜······
“查到凶手了吗?”
司敬堂没说话,秦振中已经知道结果,所以也只是随便问问,没有想过他回答,却不想司敬堂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
“我会找到的,并且绝不会放过!”
秦振中点点头,道,
“这样,秦月也能走得安心。”
司敬堂看着他这幅虚伪的样子,嘴角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然后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才奔入今天的主题。
“你今天约我来,不会只是想说些这些吧,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我是为了母亲,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
秦振中病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而是淡淡笑了笑,道,
“其实你跟文琰很像,只是,你没有他有耐心,没有他能沉得住气。”
司敬堂最烦别人那他跟文琰比,因为是情敌的关系,这一点,他特别在意,即使秦振中是他的生父也不能,所以他当众就沉下脸来,
“你既然这么觉得,当初怎么不让文琰做捏女婿,也好过秦家败光了,还要司家来撑着。”
他说的这么犀利,秦振中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身居高位已经很多年了,即使明白自己并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却尤其忌讳别人那这个说事,脸色一时间也不好看,两个人都要面子,又是见不得光的父子,所以都忍着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秦振中才道,
“想必你母亲也应该跟你说了,我想认回你,让你光明正大的做秦家的子孙。”
司敬堂嘲讽的笑了笑,要认的话,三十一年,有多少时间可以来认,现在,在秦家败
落后,才一本正经的说要认回他,会不会太搞笑了。
“条件呢?”
秦振中目光闪了闪,才缓缓道,
“我要你以秦家子嗣的身份接受老爷子留下的遗嘱,但是里面的所有财产,一半要过继到我名下。”
司敬堂虽然不明白只是一个遗产继承,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但是还是被秦振中的凉薄寒透了心,这种人,为什么他母亲会眷恋这么多年,这种人只爱他自己,有什么资格!
他勾了勾唇角,道,
“我若是不答应呢。”
秦振中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凭你自己,根本得不到拿笔财产,因为老爷子的信物只有我知道在哪里?”
司敬堂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拨了拨茶叶,又喝了一口,才道,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也需要你拿东西来换。”
“什么?”
“告诉我当年秦月为什么离开文琰,自愿接受催眠?”
秦振中一愣,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然后低声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跟你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原因就行了。”
秦振中沉默了一会儿,才娓娓道来,司敬堂越听,脸上表情越精彩,最后简直变成了不可思议,然后唇角又挂上一丝势在必得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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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秦振中见过面之后,司敬堂步履轻快的上了车,连程远都发现了他的不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司敬堂笑了,禁不住好奇道,
“司总,似乎很开心。”
司敬堂笑了笑,也没有否认,只是低声道,
“程远,你去加州帮我查一个人。”
程远微微蹙眉,
“什么人?”
“一个叫安吉拉贝尔的女人,曾经跟文琰同校。”
又是跟秦月有关,纵使不明白司敬堂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一个死人,他还是聪明的没有再问,车子启动的时候,才想起一件事,
“司总,盛远的文总想跟您见一面。”
司敬堂勾了勾唇角,淡淡道,
“你让他定时间地点。”
言辞间,竟然多了一丝轻蔑,文琰吗,我看她想起一切之后,你怎么跟她解释,呵呵,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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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斯很准时,十点的时候,准时出现在了教堂门口,秦月客气的招呼他进来,一边走一边道,
“我们声音要小一点,神父不喜欢吵闹,这里隔音不太好。”
马尔斯一边打量着这个小小的教堂,一边笑道,
“我会的,不过,”
他状似随意道,
“艾沃尔神父好像有些孤僻,跟我以前见过的那些神父不太一样。”
“有吗?”
秦月想了想道,
“神父人挺好的,只是不太爱说话。”
说着,压低声音道,
“来,放这里吧,这个角度不错,你来看看。”
马尔斯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颈间的红宝石,突然,他觉得后背有一股强烈的视线几乎要将他穿透,他下意识的转身往二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