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的跳动把房间里面的影子都拉长在墙上,窗门紧闭,熏香的气息浓浓地弥漫着,青灰色的烟雾缠绵蜿蜒地飘在每个角落,那是由甜橘、鸢尾、檀木和百合混交在一起的甜腻气味,有糜/烂催、情的功能,带着餐桌上的黄油和奶牛糕点还有浆果和葡萄酒的甜美香气。
呼吸急促、喘息低吟、床单摩擦的暧昧声音充足着室内的一片旖旎春色的局面,劳伦斯坐在凳子上自斟自饮,绛红色的酒汁滴落在他刚强健硬的胸肌上,带着半酣半醉的沉醉。他冷眼看着在床榻和地摊上嬉闹的几个女子,眼底闪着冰冷的光芒。
那些女人,个个都是美丽迷人的尤物,月桂女神宫里见风使舵的下人们真是越来越讨他的欢心了,找来的都是城中的绝色风流,其中有混迹在最底层的妓//女,也不乏白日里高贵矜持夜晚放荡风马蚤的千金和少妇。她们疯狂沉醉地狂欢着,纠缠扭动的月同体像是在跳着妖娆舞蹈的蛇,他看着她们雪白肌肤上的汗珠、金银涂粉的眼影,还有如痴如醉神情,不觉感到一阵烦躁。
胸口和下腹有一股熊火燃烧的感觉,他额头直冒汗珠,脖子和手臂上的青筋都紧绷而起,但却无处可发泄,劳伦斯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发烧一样的滚烫,一股闷气从胸口冒来,他猛然站起,一手扒住跪在身前的女人,狠狠扯住她的长发往门口拉去。
“滚——!”无视那女人因疼痛的凄惨尖叫,他打开门把她拖了出去:“全都滚蛋!”他的吼声惊动了那群正在嬉笑欢闹的女子们,她们都惊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劳伦斯大步上前,扯住离他最近的女子一巴掌挥去,那人的额头在墙上磕出了血迹而痛楚地尖叫:“我叫你们都滚出去!”这怒吼打破了满室的情)欲)迷)乱,女人们全都立即花容失色的抱起了散落在满地的衣服而惊慌的跑了出去。
劳伦斯用力把门关上,看向了挂在墙上的镜子,里面反折出一个穿着睡袍的男子,健壮刚强的胸肌和修长的身影和平时并无两样,只是脸颊上的红晕有不寻常的色彩,他青筋暴起,举起杯子往镜子奋力砸去!金色的杯子在空中划出了弯度,透明绯色的液体飞溅在四处,柔软洁白的羊毛地毯上和四壁都撒上了看似如血的斑斑痕迹。
他愤怒的把能找到的所有东西都毁灭;堆满卷轴的书桌被推翻、酒柜上的水晶酒杯和瓶瓶罐罐都粉碎在地上、墙壁上的画像和镜子、桌椅被砸向了窗门,他如龙卷风一样摧毁着能找到的一切事物,咆哮着、怒吼着;眼瞳充满了红丝,像是受到了刺激的野兽一样在房间里四处暴动。最后,他跪倒在纸屑棉絮飞扬和狼藉一片的家具之间,在玻璃碎片之中看到了无数反折出来的自己,几十个脸色憔悴表情狰狞的男人正回看着自己,他的汗珠沿着脖子滴落在镜片上,全身都腾腾地发着热气,
但……却没有感觉。
没有人知道,他在那天晚上喝下了的酒里被掺了什么毒,为什么他会被疼痛折磨地晕死过去,又在短时间内毫无伤势的迅速恢复起来了。亚达噶皇城的医师们想要把酒瓶子拿去研毒,但意料外的被伯爵大人阻止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起了什么样的变化,羞辱、愤怒和绝望从那个晚上起不断的占领着他的身心,却无处发泄,因为这件事情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在这世上除了自己,不能有第二人得知:劳伦斯·古德贝格伯爵已经雄风不再。
自从身体恢复后,他夜夜笙歌,宫里的下人们都似乎对贵族们夜里的放荡作风见怪不怪,供上来的玩物一个比一个风流美丽;有金发碧眼的矜持千金、深蜜肤色的异族妓女、野性奔放的红发奴隶、甚至还有年轻稚嫩的少年随从……外人都道伯爵口味和审美要求极高,只有少许的被他留下陪寝,其他的都被无情的赶出门外了。但只有劳伦斯知道,他从来都没有碰过他们。他用着一切能让自己引起兴致的狂野方式玩弄着、折磨着、蹂[[[躏着那些陪【床】玩物,成功地让所有人沉浸于欲//望的疯狂当中,除了,他自己本人。
这让他感到格外的挫败和绝望。
而在愤怒之后,害怕和恐惧接踵而至。
他是古德贝格家族的继承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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