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紧张过,就连面对自己的老师为了取得骑士的头衔时,或初次参加比武大会迎战大王子时,以及第一次带兵出战讨伐敌人时,他的心脏都没跳动的这么快而发出这种快击破胸膛的声音。
“伊利迪亚。”他凝视着她冰雪碧蓝的双眸,抿了抿嘴唇一字字地说道:“你再重复一遍刚刚说的话?”
“?”伊利迪亚挑着眉看向他,似是没听懂他的口型,这让罗南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就怕刚刚的那些话都是自己的幻觉或理解错误的妄想。
外面铿锵的脚步越来越多、越来越近、低微的烛光随着士兵们前进的身影一闪一灭的反折而过。
伊利迪亚靠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抬了起头,光影不断拂掠过罗南焦急但是努力冷静的轮廓上。他深深地看着她,像是等待着审判的最后结果,她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即使它们总是在他们如此接近的时候如暖春的第一丝风吹拂在她的脸上。
“我说,兰卡斯特是个非常长的姓氏,如果我再冠上萨尔兰加的话,我的姓氏会……!”她没来得及说完话,罗南的唇堵住了她未说出的语言。
那是一个绵延而柔和的吻,因为带了压抑许久的冲动而充满了小心翼翼的珍惜和温柔。伊利迪亚的手腕被罗南握着抵在冷寂而坚硬的墓棺上,他的另外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因为双方的身高差别,他不得不弯下身来。
她的唇很冷,带着丁点的沁香和甘甜,就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他觉得胸膛被阳光般的明亮洪流给充满,像是在深海的黑暗沉底许久了之后终于跃出水面而感受到了温暖而清爽的空气流波。
伊利迪亚没有移动,她的唇像是在咬噬叶子的小虫缓慢地蠕动,略带着疑惑和不解和小小的享受;罗南被弄痒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却被她不满地拍了一掌。
“你笑什么?!”她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下,却被他好笑地揽得更紧地抵在了大理石上,更深的亲吻和探索。
这次他的唇抚过了她的耳垂和脖子,轻微的气息带着干燥的温暖在她脖间来回描述着她的长颈的曲线,她觉得有种莫名的悸动在胸口中荡漾,身后冰冷的坚硬石壁,和压在身上的滚烫身体成了两种强烈的对比,她被夹在中间,终于忍受不住地松出了一声微弱的低吟。
那略带沉醉的呢喃就如撩起了燃烧平原的星火,罗南猛地往前倾去,一手揽住了她的腰,让双方的身体之间不剩一丝隙缝,他松开了她的手腕,指尖若似若无的抚过她的身侧的曲线,她长袍的前襟在摩擦的时候被拉扯了下来,左肩和锁骨都忽隐忽现,雪白凝柔的肌肤因为颤栗而微微颤抖。金阳骑士的吻来到了她的脖子,伊利迪亚深深的呼吸着,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如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扶在了他的肩膀上,使两人更加接近一点,再接近一点。
她的唇找着他的,想要更深切的接触,更深入的迎合。
她感觉到了他们的心跳,砰砰的声音逐渐遮盖了外面的步伐,那声响和他们的喘息笼罩了周围的喧闹。盔甲的铿锵声、武器和盾牌的敲打声,就如一切战争和硝烟和死亡和仇恨都逐渐远离,他们在离地面数层之下的深渊里不断地寻找着对方,像是在极冷的寒冬里寻找着和煦的阳光。
伊利迪亚的肩膀光滑而柔软,系在脖子后面的颈绳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她的呼吸凌乱,罗南的喘息沉重,她觉得自己是在沙漠中极渴的路人,失去了所有的平静冷漠和淡定,只想被人夺去这干枯的躁动和滚烫的灼热。
她动了动背脊让系住长袍的缎带落下,露出了光洁白皙的上身,罗南的手掌中的伤痕粗糙而坚硬,带着阳光的余温,沉稳地扶住她的腰逐渐上升,他的唇来回吸吮她舌尖的甘甜,感觉到两人的身体像是复合重叠的纸,双方的接近让他快要窒息,虽然理智在告诉他快停手快阻止,但伊利迪亚像是天生吸引他的力量。
她的手臂伸上柔弱无力的靠在大理石上,仅仅用脚尖踮在地板,像是一只慵懒延伸着身子的天鹅,半是迷糊半是诱惑地盛放在他的眼前。真是该死,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有着这般妖娆诱惑的身姿,全身的紧绷让他觉得自己就快要被折断。
“伊利迪亚……”他找到了换气的空隙,艰难地抬起了头,用额头抵住了她的,却见她眼神迷离朦胧地抬起头来,双唇带着水光的光泽微启,不觉抿了抿嘴,辛苦地说道:“我们……还在陵墓里……百叶特……还在上面。”
他不住地喘息,发现她的上衣有一半松垮地落了下来,露出了雪白的肩膀,下半身就只剩几块薄纱似的长布遮盖住她若隐若现的修长双腿,这发现让他差点血管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