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状态叫做相对无言,现在的阳露和还躺在床上的直树就是这种情况的真实写照。
江妈妈走了之后,本来就略显尴尬的气氛因为直树的一个问题而变得彻底冷凝起来。
就连总是思虑周全的阳露在这种情况下都想不出什么合适或者是说恰当一点儿的话来回应。
是要继续刺一下他么还是稍稍服个软?
如果要对他再嘲讽一番,那么她带汤来探望他的举动不就生生打了她自己的脸?
但是如果要阳露先低低头做和缓的那方,感觉这样的态度又不是她的风格。
索性,就这样沉默好了。她暂时想不到什么话来回答。
阳露默默地给直树舀了汤。再放入带来的橙红色的小汤勺。白莹莹的山药加清凌凌的汤配上红彤彤的枸杞、大枣和带着暖色的汤勺,有种说不出来的精致。再加上直树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从汤的香味儿飘出来的那一刻,他就有点儿忍不住了。
所以,在阳露默默地为他舀汤的同时,他就已经闭上了嘴,等待着阳露的投食。看来,吃才是拒绝说话的一个方式啊!
“听说你是因为贫血才晕倒的,所以我炖了一点儿补血的汤!”看着在一旁乖乖进食的直树,阳露终于还是开了口。
“嗯。”直树的回答声翁翁的,倒是带了点儿他平时没有的乖巧和配合。
阳露挑眉,有些诧异,难道生个病真的会将人改变。还是说像书上说的那样,生病的时候最脆弱,所以才会表现出他不现于人前的一面?
“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光听阳妈妈絮叨了,倒是没听清楚他的具体情况。
“没多大的事儿!就是休息不好加营养不良,导致的贫血!”直树努努嘴,说得有些不情不愿,这么大个人儿了还不能照顾自己,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那你的腿呢?”阳露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这个情况跟阳妈妈说的大体都差不多。她的视线转移到直树他已经打了厚厚的石膏的右腿上,继续发问道。
“哦,小腿骨折,估计要一点儿时间才能痊愈吧!”直树瞟了一眼自己高高吊起的右腿,满不在乎地回答道。语气轻松得就像是在说今天午饭要吃什么一样。
“如此看来,江医师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糟糕嘛!如果说连骨折对于你来说都仅仅只是一个小伤的话。”听到这话时,阳露其实是有些生气的,她不喜欢他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态度。先自爱,才会爱人,才会被人爱,连自己都不管了,不得不说他也真是对自己太狠了。
说罢,阳露也不想多理会直树,她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提着它们向外走去。期间,因为她的动作,直树虽然看起来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但终究还是用沉默来面对。直到阳露提着已经空掉了的饭煲,快要走到病房门口时,他才有所行动。
“我会这样做只是因为我想看看,我在意的人是不是和我在乎她一样在意我?”想到刚才的场景,直树突然释怀一笑,“如果她因为这样而生气,我就知道,其实她还是没有完全忘记我的,我很高兴!”
听到直树浅浅的笑声,阳露像是被人揭穿了心事一般,有些羞恼。如果是其他人都还好,偏偏是江直树,这会让她觉得她这些天的挣扎就像个笑话一样。被他看在眼里,估计他心里已经笃定她是放不下的,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笑她呢!
所以她虽然脚步一顿,可是还是没有停止她向外推门的动作。
“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只是不确定!”看清楚阳露的意图,直树的语气从刚刚的放松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轻松的语气也因为说出的话而变得急切又窘迫。
他既怕阳露会不听他的解释,又觉得说出这样子的话的自己真是已经无药可救了。他带点儿恳求地说道:“不要走好不好,留下来陪我?”语气中的不肯定连阳露听了都有些诧异。
阳露转过身去,但是却只看到了直树毛毛茸茸的头顶,和已经羞得通红的耳朵。她转过身去,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去。
“阳露!”直树这会儿的嗓音也可谓是百味杂沉了,有委屈和不甘心,也有一丝不易被发觉的伤心与绝望。
阳露搭在门上扶手的手顿了顿,终究还是不忍心看他这样,她解释道:“我只是去洗一下饭煲!”她向着直树扬了扬手中他刚刚吃得干干净净的饭煲,“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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