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支着半个身子稳稳地斜躺在了龙塌之上。
夏启则是神色略有些凝重。“为什么?”
“这不如你所愿吗?也好让外人瞧瞧,本郡主倒底是用何方法魅惑当今圣上的。到时,你便可以将我从你眼中彻底的除去,以解当年之恨,不是吗?”辛娆年一字一句地道。
见到夏启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后,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轻轻地弹了弹衣袖上染着的尘埃,缓缓道,“不过,就怕皇太后不许。所以,皇上你,今天怕是不能住在这里了。”
君无心无语地望着她,这个女人,怎么就可以这般若无其事,打了当今皇帝的女人不说,还出言赶皇帝离开自己的寝宫。这个女人,胆子可还真不是盖的。
“还有你,你也给本郡主立马滚出这里。”话音落后的辛娆年利落地转身,挥手指着正一脸无辜的君无心厉声道,“这里,是本郡主的歇息之处,无关人士,还是快点滚出去比较好,以免落人口实,传出去,有损本郡主的声誉。”
什?什么?君无心一个重心不稳,身子撅地从龙塌上滚了下来。她刚说什么?赶他走?让他滚出去?还让他别损她的声誉?似乎,刚刚听到了一个比天大还要好听的笑话了。就连原本皱着眉头的夏谦在听到这话后,也不由地一愣,这样子的她,怎么回到了五年前?嚣张跋扈,人人痛恨。被别人听见了,可是会被告她出言不逊,辱骂之罪的。
“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是想亲自驳皇太后的颜面,毁自己清白吗皇上?”见到夏启还愣着,辛娆年毫不客气地朝他吼道。
什?什么情况?以心性沉稳为著的夏启大脑瞬间短路。这个女人前一刻还为能离开皇宫绞尽脑汁,眼下却是不走了。还大摇大摆地住进了他的寝宫不说,还振振有词地赶他出去,美其名曰为保他的清白。这个女人,还是当年那个一心只想爬上他床,却又要拒婚的小女子吗?
君无心更是瞪大了眼,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刁蛮会讲理的女人,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不是叫你滚的吗?”一回头便见到君无心那张白痴脸挂在了她面前,辛娆年眼底更是厌恶地朝着他俩皱了皱眉。挑起的眉锋带着鄙夷。
什?什么情况?天下第一公子,夏朝当今皇上,居然被一个刚放出冷宫的女人给骂了?还给鄙视了?
君无心心一横,今个晚上,不走了。转眉间,便朝着辛娆年又是靠了靠,脸上扬着自得的笑。“今个晚上,受郡主之邀,郡主去哪,本公子,便奉陪到哪!”说着还不望朝着准备动身往外走去的夏启丢了个得意的眼神。
额,这是什么情况?往外走去的夏启见到君无心那个眼神后,心里为之一震,自己的寝宫,为何要让出来给这个害自己颜面尽失的郡主住?还让一个不是本朝的男子也跟着住进来?不行,自己的寝宫可不能这么让出去了。
心一横,原本往外走的脚立马收了回来,摇着头道,“不对,这是朕住的地方,你让朕出去,那朕去哪住呢?”被君无心那么一说的辛娆年心里直发冷笑,接着又听到这语不惊人的夏启居然也会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来,心里一下子火了,脚下往一旁的窗子处移了过去,低声浅笑“不走是吧?你们不走,那我走。这可是你们逼着我的,可怪不得我了。”
话音还没落下,整个人一跃,便从敞开着的窗子跳了出去,三两下便消失在了夜色中。“女人?”君无心猛地一惊,轻叫出声来,却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要离开的,始终是要离开的。该见面的,总会有见面之时。而且,他来这里,有着比这还更重要的事。
在他沉下脸色之时,只见他手中闪现出一缕浅白色的雾气,窗子也随即无声地突然被关上。“君公子,今日,让你看笑话了。”门窗关紧后的夏启在沉默了一会出声道,语气略带卑谦。
“这样,不也正好吗!”君无心抬着头,转动着眼睛,将这个朝阳宫打探了个尽,最后眼睛停留在夏启的身上,与他对视着。半响,才沉声道,“这些年,夏朝在你的治理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啊。”
夏启听了这话沉默不语,沉着脸,大步迈出了朝阳宫。一点也不顾还独自呆在朝阳宫里四处打探着的君无心。
“呵!这样,也不错。”半响,大殿传来一阵轻笑,“都走了,那我留在这,也没什么意思了。”
说罢,只见到如清风飘过,殿内并不见了君无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