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就已经再也躺不下了,翻身起床,见林英还在睡觉,想把他喊醒,他则翻个身继续睡。
“林叔,出事了!”我冲他喊道。
他就装没听见一样,我怎么喊,他都不答应。
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出去,爷爷已经把门开了。张二蛋一进门就满脸的紧张,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今天早上村子里来了一伙人,还开着很多老鳖车,十几个黑衣人都去了张家。我在他家院墙外头偷听了一阵,好像是要谈一笔什么生意,跟老柳树有关的,他们要出很多钱,连村长都屁颠屁颠的过去了。”
“啥意思,二蛋,你慢慢说,做啥生意?”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具体我也没听清楚,反正肯定对你不利,我听那么意思村长好像要把老柳树卖给那伙黑衣人。”张二蛋一边说一边朝我屋里看,他继续说:“你那个道士叔叔呢,我感觉只有他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是那帮黑衣人看着不简单。”
我正要回屋去叫林英,就远远地听到我们村的村长在远处喊我的名字。村长叫张三娃,村民们其实都不怎么待见他,要不是选举村长的时候,他一家送了一袋白面,他肯定选不上。
大老远张三娃就冲我喊道:“森娃子,哎呀,咱们村子里摊上大事啦,你猜啥事……你肯定想不到!”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都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我就问他:“张叔,啥事,你说。”
张三娃油光满面,手中拿着一个银灰色的箱子,得意的很,他走到我跟上,一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森娃子啊,去,给你叔搬个椅子喘口气。”
看着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才不想给他搬椅子。不过,爷爷还是进屋给他搬了个椅子,说:“三娃,有啥事,你慢慢说。”
张三娃从我爷爷手里边拿过烟袋,抽了两口,呛得直咳嗽。咳嗽完了,他才将周围的人打量了一圈才一巴掌拍在那个银灰色的箱子上,一脸得意的说:“森娃子,玉梅嫂子,正山叔,秀英婶子,你们知道这里边装的是啥东西?”
爷爷摇了摇头,搁袖口上擦了擦烟袋锅上的滤嘴,深深地抽了一口问:“三娃,里边是啥东西,你只说。”
张三娃更得意了,咬着手指将我们所有人都问了一遍,然后才说道:“这里边是人民币,一整箱的人民币,一百万,知道吗,一百万!”
说实话,我真的被惊了一跳,感觉张三娃的话跟开玩笑似的,一百万,那得一辈子都花不完呐。
“哎哟,一百万呐,一辈子都花不完的……”奶奶的眼睛都发光了。
爷爷瞪了奶奶一眼,奶奶便不敢继续说下去。
所有人里边,只有爷爷一脸的淡定,他抽了口旱烟袋说:“三娃,你拿这些钱是什么意思?”
张三娃一拍大腿,对爷爷说道:“正山叔,您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我过来就要给你们家添这么一桩喜事,只要您答应,这一百万就是你们家的。”
爷爷继续问:“这话咋说?”
张三娃脸上一笑说:“正山叔,您别着急。是这样的,外地有老板看上了我们村河边的那棵老柳树,人家老板出高价钱要把老柳树买走,出价五百万。我这边跟村民们商量了,大家都觉得留着一棵树,不能吃,不能喝,不如留着一麻袋的钱,把老柳树这样没用的东西给那几位喜欢做生意的老板,这岂不是一举两得,您说是不是,正山叔?”
爷爷吐了口烟,拿烟枪指着大门说:“三娃,这钱哪来的还那儿去,小森的干爹不能动!”
张三娃见爷爷这么说,摇了摇头说道:“哎呀,正山叔,我觉得您是个明事理的人,怎么这事就糊涂呢?不就是一颗老柳树吗,卖掉了咱们还可以再栽一棵,小森想要多少干爹呢,告诉三娃叔,三娃叔送给他一片森林也中。”
“正山,我觉得三娃这话说的在理,这么多钱,一辈子都花不完呢。”奶奶去屋里倒了杯水递给了张三娃。
“还是秀英婶子明白事理,帮我劝劝正山叔啊!”张三娃拍了拍箱子。
“我看这事就这么定……”奶奶伸手就要去接钱。
“滚蛋,小森的干爹谁都不能动,老柳树上有仙家,动不得,谁动谁就是死路一条。他们这些年轻娃娃不懂事,秀英你怎么也不懂,闹土匪那阵子的事你忘了?”爷爷说着就要拿扁担赶张三娃出去。
奶奶刚才还两眼放光,但是当爷爷提到土匪的事的时候,她立刻闭嘴不敢再多说话。闹土匪的故事我也知道,小时候爷爷讲过,那些土匪就是动了老柳树,才在一夜之间,死的死伤的伤。
“正午叔,不是我说您,您咋就这么冥顽不灵呢?那都是什么年代的事了,牛鬼蛇神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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