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的是你吗?”一个身穿绿色宫装的女子从太子府大门跑到大街上,梦玉见状赶紧勒住疾驰的枣红马,脚下用力,从马上飞到了绿衣女子身前,绿衣女子扑到了梦玉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乖秋雨,姐姐回来了,你怎么倒哭了,都是大姑娘了,别像从前那样动不动就哭鼻子。”梦玉边说边给秋雨擦脸上的泪水。
“我不哭,不哭。”秋雨虽然说着不哭但眼泪还是一个劲的往下流。
“唉!你说我是不是给你起错名字了,叫‘秋雨’,这么多年,你这眼泪还像秋天的雨一样霹雳啪啦的下个不停。”
秋雨破涕为笑,“姐姐,我这下雨还不是怪你,当年走的时候不带着我,更没和我说一声,留下一封信就不管我了,你知道这几年我有多想你吗?”
“好秋雨,都是姐姐不好,不过这几年你在太子府里呆的还不赖吧!瞧你穿的这身宫装,一看便知是个掌事,怎么样,在这儿受什么委屈没?”
“姐姐就会取笑人,托你的福,在这里大家对我都挺好的。”
“唉!眨眼间秋雨都长成大姑娘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有没有什么意中人,趁姐姐在这儿赶紧说,姐姐好给你做主。”
秋雨小脸羞得通红,低头说道:“姐姐,你胡说什么呀!这次我是跟定你了,你走到哪我就走到哪,你再也不能扔下我自己不管了。”
“傻孩子。”梦玉拍了拍秋雨的肩膀,在众人的引领下进了府内。
再次踏进太子府内,梦玉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皇帝最近身体欠佳,许多政事交由太子处理,所以太子搬进皇宫住了。太子妃在两年前病逝了,梦玉从小没有母亲,太子妃对她一直都像亲女儿般,没想到这次回来却得到这样的消息。
远途而回,众人提议先好好休息,一切等明日再说,但梦玉执意要去皇陵看太子妃,执拗不过,只好让秋雨陪同前往。晚饭时,只有秋雨一人回来,大家问梦玉呢?秋雨回答说:“姐姐要在皇陵为太子妃守灵。”
“啊?”众人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还是朱瞻基最先说道:“东成,明早去朝阳观把吴师叔请来。”
他知道众人不知道他所做何意,所以接着解释道:“梦玉的性子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当年说走,只留下一封信便不见踪影,任凭我们如何去寻也毫无所获。她从前最敬重师傅他老人家,可惜师傅已仙逝,所以我只好去请吴师叔,他是师傅的同门师弟,由他去劝梦玉,我想比我们在座谁都有效。”
翌日中午,朱瞻基、孙颖、莫铭、秋雨等人陪同吴啸天一同前往皇陵去劝梦玉回来。吴啸天虽说是朱瞻基和梦玉的师叔,但性子和他的师兄迥然不同,说白了就是有点狂妄自大,但为人心地还是很好的,也很正直,所以梦玉一直都敬重他。
众人来到皇陵的时候,梦玉正在用手帕擦拭墓碑,她擦得很专心,连有人站在她身后她都毫无所觉。
吴啸天叹了口气后说道:“玉儿。”
梦玉一惊,回头才看见众人就站在了她的身后,显然很惊讶,更惊讶的是居然能在这里见到师叔。
“师叔,您怎么在这里,还有你们大家怎么都来了?”
莫铭抢先答道:“我的大小姐,你说你刚回京城,就来皇陵守灵,这是做什么呀!”
没等梦玉回答,吴啸天便说道:“玉儿,你在外漂泊多年,好不容易能回来,怎么不在太子府好好休息,却跑这石头遍地的地方做什么,是不是你在太子府受什么委屈?”说到这里,吴啸天猛的一拍脑袋,“对呀!当年太子妃本意要留你在她身边,她已和太子说定要收你做义女,但派人去找你的时候,你只留下一封信便无影无踪。看来你不喜欢呆在太子府。”说着随手扯过身边的人揪着领子便问,“你小子给我老实回答,太子府里的谁欺负玉儿了?”
莫铭在吴啸天说什么‘石头遍地’的时候心里就开始犯嘀咕:这老头许久未见,性子倒是一点儿都没改,居然敢说皇陵是石头遍地的地方,也就是因为你是翼王的师叔,所以才没人和你计较这些吧!正想着的时候领子突然被人抓住了,他看了看抓他的吴啸天,又看了看眼前的梦玉,真是哭笑不得。
众人谁也没想到吴啸天来劝梦玉回府居然能劝成兴师问罪,梦玉赶紧上前解释道:“师叔,您误会了,自小我便说太子府是我第二家,家里的人怎么能欺负我呢?您快放了莫铭吧!”
朱瞻基也同时劝道:“师叔,父亲不在,我便是太子府暂时的主人,您说玉儿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把她视作亲妹妹般看待,太子府的上上下下哪个敢对她不敬,何来委屈之说。”
吴啸天想了想,好像有理,一甩手将莫铭抛在了一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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