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方才他哥哥被于斯打折了手,他心中就有一团怒火堆积着,但是却不敢擅自发出来,刚刚想借着这个由头教训这穷小子一番,顺便还可以在夫人面前表现一番。现在被花氏骂到身后去了之后,他心中对于斯的仇恨更深,他恨得牙痒痒,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花氏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愤怒,她并未理会刚刚于斯骂她的话,淡定地走到他们面前,而后蹲下身子,伸手在万氏额头上探了探,然后再在自己额头上试试温度。
接着她的脸色一下暗了下来,回头对那些奴才说,“你们出去吧!我要带她离开!”
“夫人……这……这……”那些奴才都为难地看着她,并未想着去行动。
“难道我的话真的不管用了?你们是不是不想待在沈府了?恩?”花氏厉声吼道。
那些奴才接连看到花氏怒火,平日里的花氏总是轻言细语,无论是对那些姨娘,还是下人,从未见她红过脸,可是今日却让他们遇到了几次了,他们心中都忐忑地不知道该如何行动,只是一个劲地往后退。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奴才,哆哆嗦嗦说道,“夫……夫人,老爷吩咐了,您不能将他们放出去!”
“快点滚!不然,就等着我来砍你们的手脚,缝你们的嘴巴!”花氏替万氏整理散乱的头发,并未回头去看那些狗奴才。今日她已经完全看明白了,在这府中,究竟谁才是忠心对她,而又有多少人是假模假式。
“是……是……”那些奴才瑟瑟发抖拔腿就跑出了柴房。
“你,来把她背起来,跟着我走!”花氏吩咐于斯道。
于斯满脸诧异地看着花氏,而后又看了看大海,试探着问道,“爹,我们跟她走不?”
“走!”大海思考了之后,给了于斯一个确切的答案。
而后几人快速离开柴房,花氏在前面带路,几人直奔花氏的院子。他们到花氏的院子的时候,小五刚刚请来年迈的王大夫。
这王大夫行医几十年,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为人脾气古怪,一般的病人他不会轻易替他看病,更别说上门出诊了。他年轻的落魄的时候,曾得到过尚未出阁的花氏的倾力相助,二人是极好的朋友,因此才会对她特殊照顾。
方才他看见小五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他的药铺的时候,还以为是花氏出事了,而后小五对他说明情况之后,他便随着替他背医药箱的小五身后疾步跑来。
花氏让于斯将万氏放到偏房里,而后亲自去厨房烧水,再把那些男人都轰出去,她亲自替万氏擦身子。
王大夫从他的药包里面拿出一股红线,而后让花氏将红线绑在万氏手上,他坐在一丈之外静心把脉,眉头随着时间的流逝蹙在一起的越严重。
大海、于斯和花氏看着王大夫脸上的表情,一颗心也随之提到嗓子眼,手紧紧地握成拳。待王大夫把脉完毕之后,他们急忙询问道,“大夫,她到底怎么样?伤的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