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神情温和:“这件事情我略有耳闻。”说到这儿他微微顿了顿:“我听说死去的那位是一位修女?这简直太可怕了。”
杀死一个宗教人士,在这个时代可不是小事,如今天主教在英国的势力虽然不如新教,但是他们也不会坐视自己的以为信徒被人杀害,肯定是有话要说的。
“谁说不是呢。”钱德勒警长叹了口气:“不过还好。”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兴奋起来:“我们抓住了梅尔上校,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表明他杀害了伊莱莎修女,但是他与伊莱莎修女之间不同寻常的亲密的关系,实在让我有些怀疑,我听说您与梅尔上校的关系不错,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这件事?”
在钱德勒警长问出这句话之后,埃文不懂声色的抿了抿唇,这件事现在已经众人皆知,他并没有隐瞒的必要,而且说不定还能凭借这个,让钱德勒警长对于梅尔上校的感官好一些。
“虽然很遗憾,但是我的确是知道的。”埃文神情沉痛的说道。
钱德勒警长原本不过是随便一问,竟然也得到了回答,整个人忍不住一惊,有些诧异的看着埃文:“您知道?”他猛地站了起来:“这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您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钱德勒警长神色灼灼的看着埃文,仿佛下一刻就能从埃文这儿得到给梅尔上校定罪的铁证。
埃文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这一次他却要让钱德勒警长失望了。
“这都是梅尔上校告诉我的,虽然他假托了朋友的身份,但是我确信他所说的就是他自己,没想到这次的事情就验证了我的想法。”埃文苦笑着道。
钱德勒警长听到这个话,忍不住有些失望,他猛地坐回了自己的沙发上,神情看起来有些萎顿。
“这也太奇怪了。”钱德勒警长喃喃道:“他竟然将这种可怕的事情告诉您?这实在是有违常理。”
钱德勒警长心中深信梅尔上校就是凶手,所以也不等埃文给梅尔上校开脱,直接道:“不过这也很有可能是他掩人耳目的手段,我还是要好好调查一番,牧师先生,多谢您对我坦诚相告。”
钱德勒警长十分真诚的看着埃文,对于埃文的感官又更加好了一层。
埃文笑着摆了摆手:“您不必感谢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这件事情引起了很大的恶略反响,您还是要尽快破案,不要让这些肮脏的问题,充斥着德兰里尔。”
钱德勒警长点了点头,心中却想着如何回去好好折腾梅尔一番,好让他尽快能够认罪。
埃文却在这个时候突然道:“梅尔上校也算是我的朋友,不知道您能不能允许我去见一见他?”
钱德勒警长微微蹙眉,继而又缓和了几分,梅尔现在的处境还是没有糟糕到不允许探望的境地,埃文的这个请求倒也算合理。
“您真是以为高尚的绅士,其他人这个时候只怕早就想要与梅尔上校断绝关系了吧,您放心吧,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做主的。”
对于现在的英国绅士来说,名声显然十分重要,只要稍微洁身自好的绅士,都不愿意与一个阶下囚产生任何关系,埃文这样的请求的确有些不同寻常。
埃文对于钱德勒警长的夸赞,忍不住一阵苦笑,最后却只能摆了摆手:“您的夸赞让我脸红,多谢您了。”
钱德勒警长是一个行动派,立刻就载着埃文朝着警局走去,埃文其实心中也十分急切,这种事情还是要趁早,时间越晚只怕越难。
关押梅尔上校的地方是一个单间,他至少还是一位绅士,在定罪之前,没人敢将他与恶霸关在一起。
而埃文见到梅尔上校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只不过是一个晚上的事件,梅尔上校却仿佛相识换了一个人,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丢了魂似的,没有一点精气神,看起来至少老了十岁。
“警长先生,您怎么能这样对梅尔上校,他还并未定罪,您……”埃文几句是有些愤怒的看着站在旁边的钱德勒警长。
钱德勒警长赶紧摆了摆手:“牧师先生,请您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虐待梅尔上校,我们甚至知道现在还没有审问过他。”昨天将梅尔上校押回来之后时间也已经不早了,所以他们并没有进行审问,而是将他关进了监狱之中,想要吓一吓他,但是没有想到梅尔上校竟然会如如此脆弱,一晚上的时间就成了这个样子。
埃文皱了皱眉,有些不相信,梅尔上校可是上过战场的人,如何一晚上牢狱之灾就会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就当埃文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梅尔上校却突然开口了。
“牧师先生,您不要责怪钱德勒警长了,他的确没有对我做任何事。”
他的语气中带着三分凄凉三分悲苦三分后悔,还有一份绝望,埃文听了,一时间竟然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