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东郊皇陵将回魂蔻取回,若有半点差池提头来见”。
暗卫们先是一愣,随后不敢有半分疑惑的,领命道:“是 ̄属下定不辱命”。
随后默契的旋身朝不同方向飞身而走。
第二日。
百卉潋滟中,洛离殇白衣素袍,手执黑子眸色悠扬的与自己对垒着,棋盘中黑子与白子,成势均力敌之势,互不相让,缠斗厮杀。
伊洛本疾步而来,抬眼一看,眸色微凝,低低咒骂一声“该死!”。
自己这一身白衫,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王爷面前,岂不是自讨苦吃。
赶忙转身要走,就听“可是有什么要事”,淡然的声音随着园中的微风飘然而来。
伊洛只好硬着头皮,压低身子来到洛离殇跟前,“是礼部来了人,说是皇上在您生辰那天特意在宫中摆宴以示庆贺”。
从不觉得这素雅的白色是如此扎眼,伊洛不禁微阖起眸子,“奴才,这才特来问问您意下如何”。
洛离殇不紧不慢的落下一子,波谲云诡的棋盘,顿时清明一片,黑子仅以一子险胜。
“摆宴?怕是鸿门宴吧?”,接过净手的帕子,洛离殇仔细的将手擦拭干净。
每年的生辰都如例行公事般,索然乏味。
突地唇角弯弯一笑,像似想到什么趣事,今年他有了鹊儿这个开心果,一定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趣事。
面上邪恶的一笑,“你去回了他们,就说本王谢过陛下恩泽,到一定准时赴宴”。
伊洛得了吩咐正准备离去,突觉一阵寒意,身子一僵,连忙识趣的将身上的白衫脱下,只留中衣穿在身上。
“你说若鹊儿见了你与本王同着白衣,她会觉得你我谁更适合些?”。
这突兀的一句,惊得伊洛骇然的跪在地上,“奴才不敢妄断云姑娘的想法,但在奴才看来奴才身着白衫在您面前已是自惭形愧,自然是王爷您更胜一筹,仿若白衣谪仙,天下何人能及”。
洛离殇很是受用的浅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伊洛退下。
伊洛如临大赦的快步离去。
王爷似乎变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若是往日他如此大意,一定免不了一顿责罚,可今日不仅没受罚,他的阿谀奉承王爷竟也欣然接受了,实在是太诡异了。
一路寻思,仿佛是笑容里掺杂着不易察觉的暖意,又仿佛是眸里藏着隐晦不明的宠溺,总之,这一切的不同都只因一人的存在,云素染。
想到此,心中一惊,“王爷莫不是真动了凡心”,整个人一时呆愣在原地。
洛离殇心情甚好的命人将园中开得正盛的芬芳艳色,各取一朵送去云素染的房中,想到那小女人一睁开眼就可见满屋的春色,不由喜上眉梢,展颜一笑,惹得阳羞风伫,只为赏他那眉眼间转瞬即逝的缱绻温柔。
园中采摘花朵的侍从们纷纷眸带痴迷的望了过来,心中又惊又喜,王爷竟也有如此似仙的时候。
洛离殇全不见众人痴迷的目光。
心里想的是,“还真该让那个傻女人评评他与伊洛的白衣,谁更胜一筹,想想都有趣的很”。
双袖一旋,真真是风华夺目,气质无双,世上又有几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