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转身离开,顾昕漾长吁了一口气,有几分虚脱地往身后的墙壁上一靠,才感觉心脏跳动得很快。
没有哪个女人遇到这种事不紧张的,她再强悍,也不能例外。
这时,冷眼旁观的段虹才轻嗤了一声,很是不屑地说:“很失望?”
“闭嘴!”
顾昕漾狠狠瞪她一眼,她算是知道覃岩为何如此凉薄了,她好歹是帮过段虹,不指望她开口相助,也不至于幸灾乐祸吧。
“小****,要不要我再叫他进来?”段虹不阴不阳地说:“外面那么多男人,今晚够你骚的。”
“有你骚啊?”顾昕漾冷冷说:“做人家小三人家都不要,这么多年,生个儿子,连声老爸都没法叫。”
“你再说一句?”
段虹一下子激动起来,这是她今生最大的遗憾,哪能被人这样轻描淡写地挖苦。
“不急,反正今晚有的是时间,说多久都可以。”
顾昕漾冷哼一声,惬意地靠回墙壁。
反正一时半会走不了,有个现成的玩具,何不消遣一下。
段虹被她的样子弄得心头火起,也不顾自己现在是阶下囚,腾地一下从地上坐起身,好似想过来找她拼命。
顾昕漾才不怕她呢,莫说现在她和自己一样被绑着,就算好好地,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啧啧,你这副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大白天的都吓死宝宝了,哪个男人瞎了眼会看上你呀。”她更加刻薄地讽刺,瞅着段虹,灵光一闪,一句话冲口而出:“我看,你的儿子是下药得来的吧,难怪那么畸形。”
心底里,她始终不肯相信陆诚会对不起宁思敏,特别是和段虹。
段虹现在的样子又老又丑,脾气坏,声音也难听,全身上下真是一个优点都找不到,就算时间倒回去二十年,顾昕漾也不觉得她能比得上既高贵又漂亮的宁思敏。
覃岩的生日和自己只隔了几天,又是自己的哥哥,也就是说,陆诚在同一时间和两个女人同时交往,她想不通,陆诚是看上段虹哪一点。
段虹被她气得浑身发疼,奈何被绑着,连扑到她旁边都做不到,在那里恨声诅咒着:“小贱人,你只管得意,我咒你今晚就被千人操万人骑。”
“那也比你一辈子没人要,到老还被儿子绑架来得好。”
呵,想想她也真是可怜,这一辈子估计也没尝到被人爱的滋味,怪不得会得神经病。
段虹吭吭哧哧地喘着气,突然抬起脸,定定看着她说:“你怎么会知道?”
这些往事知道的不过是那几个,陆家夫妻也死了,顾昕漾看上去20岁都没有,怎么会对她的事知道得那么清楚。
难道是覃岩跟她说的?
可是段虹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对自己的身世是讳莫如深,很少和人说起,他对外宣称自己是孤儿,还把段虹送去很偏僻的乡下,如果不是很突然地听说了陆诚去世的消息,她不会从乡下赶回来,为这事覃岩很生气,又把她送去疯人院关起来,试问,他又怎么会和顾昕漾说起这些。
这个女孩,真的很令人怀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