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他走后,叶臣热忱的给莫非和丫丫沏了两盏茶,温暖的笑着,絮絮叨叨道:“之前醒来的时候,父亲说是你救了我,本来想着能下床的时候便去亲自道谢。没想到你受伤醒来便去了书院。呃……一来二去就拖到了现在。”
叶臣遗憾的叹了口气,又不解道:“不过,我感觉现在身体似乎没什么大碍了,为什么还要看病?”
说话间,茶水已经沏满,莫非稍稍抿了抿,笑道:“你身体中的毒虽清除了,但是当初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线还在伤口缝着,今天来就是为了拆线。”
叶臣虽然依旧迷惑,但还是笑道:“喔!是这样啊,父亲大人好像是说过有这回事。不过我也不懂,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拆吧。”说完后瞥了一眼莫非身旁的丫丫,踟蹰片刻后,似是觉得拆……线也许是个麻烦事,便唤来屋外的丫环,带丫丫去大厅休息。
看着莫非左手握着镊子,右手攥着剪子,叶臣眨眨眼,用不可思议的口气问道:“治病还要用剪子?”
莫非专注的看着叶臣的伤口,轻蹙着眉,闷哼一声:“嗯。”
见莫非似是不愿多说,叶臣十分知趣的闭口不言。
虽然他没有真正见识过莫非的医术,但从旁人口中也得知对方是个极为厉害的大夫。况且,在他醒来之后,有一次和大伯聊天,无意间提到莫非,他曾问大伯对莫非的印象时。大伯忖度半天后,说了一个“很不错”。
很不错……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字,但叶臣内心却是无比的震撼。因为在他记忆之中,这是迄今为止,年轻一辈中大伯唯一夸过的人。
“已经好了。”
不及叶臣想完,听莫非淡然说道,他不禁有些咂舌:“好……好了?”
这……也太快了吧!
似乎只是须臾之间,叶臣还没有反应过来,莫非已经拆线完毕。完了以后,他又走到书桌前,拿起笔,一边信笔落字一边漫不经心道:“我再给你开个方子,你按时把药吃着就行。奥……最好不要太过劳累,多休息有助于伤口的愈合。”
写完后,放下手中的笔,拍了拍宣纸,示意道:“我把方子放在这里了。”
事情基本上也处理的差不多了,莫非又和叶臣客套了几句,便告辞离开。待目送莫非走出内院,过叶臣刚刚回房,屋外传来了慢腾腾的脚步声。
“祖父。”
叶臣见叶公书老先生拄着拐杖走进来,赶忙上前迎接。
叶公书老先生虽已到古稀之年,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走近屋后,粗粗瞄了几眼,见屋内空无一人,慈眉善目笑道:“听古夫说给你治病的那位少年来府上了,我倒是没事,过来瞧瞧。……不过,看来倒是晚了。”
叶公书老先生话虽这样说着,但心里却是一阵遗憾。日前,自己的学生郑独来信,说是苍竹院住进一名叫莫非的人,书法极佳,诗词极好,后边附录了誊抄那名少年所作的《元日》。
叶公书收到信后,读了几遍,觉得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