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鼻孔外翻和口齿不清的师弟从晚间抬来一张还算舒适的轻便软榻,景阳心里是真慌了,有事步看剧本就直接上场子,还是对抗魔教,这事要坑爹啊。
“等一下,等……咳咳咳……”景阳只能佯装无力的阻止这些愣头青一样的师弟,最后装柔弱咳嗽起来。
“欢言师姐,大师姐是不是要她的银辰钢手镯啊?”一个穿白衣,长得十分灵秀的小师妹说,“师姐往日手腕脚腕上天天都带着那一只五百斤重的银辰钢镯子,今日不带是不是不习惯啊?”
卧槽!景阳内心的小人已经呈体前屈双手平身贴地跪拜状了,一个五百斤,手腕脚腕都带上就是两千斤,两千斤重的东西好歹要用斯泰尔卡车拉吧,尼玛这难道不是孙猴子的五行山?
“大师姐如今有伤在身,时间也紧,来不及带了,你们直接抬师姐过去吧。”被叫做欢言的青衣女子将紫色轻纱的修真袍服披在景阳身上,一边帮她整齐穿好,一边吩咐。
那些师弟们答应了一声就把景阳不由分说抬上了软榻,修真的人自然是脚下生风的速度,一帮人呼啦啦就抬着她朝玉阶广场而去。
出了房门先是见处处庭院纵深,走廊古朴大气,接着过了后院的山门,下汉白玉的石阶便是一片茂林修竹,往远处青锋高耸入云,仙气缭绕山间,果然是修真文时长描写的场景。
不过景阳现在哪有心思欣赏什么云海仙境,整颗心都在琢磨剧情。她虽是作者,知道男频里面修仙文种马文最流行,可她是女生,自己本身又很要强,更是不能忍受男人朝三暮四三妻四妾,是以修仙虽然看过一点,但凡是看到种马情节(种马情节就是在男频的文中男主收服各种女人,各种老婆的情节)却会立刻弃文。
现在想来真是后悔,好歹看两篇也能知道下面的套路。自己也真是,修仙种马文都没看过怎么就厚着脸皮说阅尽千文了呢。
“大师姐,你别急了,荆无月道行高深,师傅后山闭关,我们又不成器,依依知道师姐有伤,还是面对那么一个旧日的……友人,这难为大师姐了。可您要是不出面,只怕荆无月真的要带着魔教打到紫霄殿,砸了咱们祖师们的牌位,到时候云阳门几百年的基业就再也没法在这世上立足了……”
那个自称依依的小师妹看景阳蹙眉认为让她见荆无月为难,本来想劝景阳几句,可说着说着自己就先被感动的抽噎起来。
景阳想修仙文武侠文里那些弟子对帮派多数都是忠心耿耿的,凡事好人没有哪个愿意叛出师门,想想虚竹,还有乔峰。所以景阳看到这小师妹就觉得这云阳门必定是名门正派了,不管怎么说这些师弟师妹都用星星眼看着自己,好歹叫一声大师姐,不能不出头!
再说,多大点事,不就是教训一个叛变正派的渣男嘛,我大123言情难道没有这样的剧情?小事!不用修真法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光靠一张嘴也骂的他无地自容,自悔来到云阳门。
想到这里景阳立刻充满了战斗力,不管剧情如何,身为一个正道人士驱逐魔教总是没有错误的。
“大师姐前面就是玉阶广场了,我们快过去吧!”鼻孔外翻的白衣师弟张兆宇兴奋的说。
“等一下!”景阳这会也不装有伤了,大喊一声,师弟师妹立刻就停了下来。
“司姐,你肿么了?”口齿不清的宁文芳抬着软榻腿回头问。
“放下,我要准备准备。”景阳坐直了身体,说道,“输人不能输阵,不能让他看出我受了伤,气势上也要把那啥荆无月压下去,看不出我们的虚实让他心里犯嘀咕。”
景阳装出领袖一般一挥手,哎嘿,竟然发现自己这胳膊轻的跟甩手绢一样,心念一动从软榻上跳下来,竟然轻飘飘的落了地。
她自然是又惊又喜这神一般的轻功,整个身体都好像轻的不得了,心说跳起来恐怕要有三五米。
只不过这个动作吓坏了师弟妹们,他们个个脸上闪着激动又惊惧的表情,呼啦啦跪下了一大片,翻鼻孔的张兆宇带着其他师弟妹们干嚎道:“大师姐使不得啊,身体要紧,万不可跟荆无月那正道叛徒拼命呀,如今我派人丁凋落,大师姐要为了咱们云阳门主脉着想啊,哎呀妈呀,万万使不得啊……”
景阳简直绷不住,脖子一格一格的扭过去看着大家,干巴巴的说:“我只不过要装一装强势而已,不会拼命的,师弟师妹快请起。”
张兆宇闻言才用袖子抹着脸停下干嚎,“哎,这就好,这就放心了。”
景阳叹口气整整自己与众不同的紫色纱衣,觉得还是满够潇洒的样子,转过身盯着众位师弟妹的冠看了看,寻到一个花纹最好看的道:“来,把你的头冠给我戴上。”
那个师妹哪里会不愿意,连滚带爬的上来脱下头冠给景阳戴好。景阳又要了一串看起来高大上的菩提珠带在腕上,重新用山上随处可见的清泉沾水擦干净脸,照着水潭看自己头发一丝不苟,紫缺飘飘玉树临风,这发式头型有着雌雄莫辩的美感,眉宇间多一份阴柔,真有林青霞版东方不败的感觉,简直满意极了。
“大师姐,要不要拿把剑在手里啊?”依依小师妹崇拜的闪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说。
景阳一副“你们不懂”的样子,伸出食指左右摆了摆,眯着眼睛道:“兵法,实则虚也,虚则实也,你们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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