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他胡说。”延庆生的辩解很苍白,他的内心正处于去留的矛盾中,想想这些年来的所做又觉得极不甘心。
“美赞已经长大了,就算她要这样活着,陪她到最后的也不会是你。你应该听听美赞的意见,作为父亲可不能太固执。”真扈冷冷的说。
延庆生眼睛快速转动,忽然拿对真扈抛出毒粉,道:“她是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提醒。”
真扈站在毒粉中不为所动,这些毒粉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爹爹,我死了吗?早死了不就好了,为何还要我活那么久。”美赞满是责怪的语气,又说:“也好,我也不想吃药丸了!还不如死了好。”
延庆生大喝道:“胡说,你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进屋去,别听这些人胡说八道。”
美赞不停,跑到真扈身边,让真扈告诉她,她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还好好活着。
真扈叹息,准备开口,延庆生拿出了一面光可鉴人的铜镜,昙璋等人似乎听到镜面内传来万马奔腾的声音,铠甲碰撞的声音,还有战士们厮杀战吼声。
一匹匹黑色的骏马冲出镜面落到地面,穿着银色铠甲的战士们拿着长剑勒着缰绳冲向春雨等人,他们的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吼叫,还未出手就在声势上威慑了敌人。这是阎王令?可召唤阴兵作战?
真扈摇头,失望的看了一眼延庆生,说:“师弟害人不浅,谷主之位本不应该让给他。瑟族真的要亡了。”
昙璋、春雨、风神白纷纷出招,明明看见士兵被撕碎却又奇迹的复原,再次骑马冲来。也就是说这是可以死亡又复活的阴兵。瑟族怎么会有这等宝物?
“要杀死这些亡灵,就要破坏封印亡灵的法器,或者损伤召唤者精神,因为召唤的亡灵是靠召唤者精神力支配着。”真扈摸着胡须说。
延庆生举着铜镜,冷眼看着自己召唤的亡灵军与春雨等人争斗。昙璋等人斗得非常吃力,阴兵越来越多,他们怎么也杀不死,美赞在春雨旁边转悠,怎么也赶不走…再看真扈,真扈便摇了摇头,一手拽住了美赞,说:“延庆生,想留你女儿一条命,就收回这些亡灵,毁了那面镜子。”
延庆生看到女儿在真扈手中,立刻停止打斗,面对真扈。
“是该做个了断了,在这样害人,巫云谷就要散了。”真扈说。
延庆生神色微动,赶紧收回亡灵,再看美赞,说:“把女人坏给我。”
“先把阎王令毁掉。”真扈拿出了一条色彩艳丽的蛇,三角头凑近美赞脖子。
春雨张嘴要劝说,想到延庆生的阎王令,忍了回去。
“你女儿死了。”真扈再次提醒,道:“放弃吧,这样下去大家都累。”
延庆生被戳中心窝,嘴上无力狡辩道:“她没有死,她一直都是我的美赞。”他冲着真扈吼道:“把美赞还给我!”
真扈道:“不,她不是美赞。支撑美赞活下来的除了药丸强行激活身体机能,还有她弥留之际不肯散去的怨气。这怨气促使着她不停的想要杀戮。”
“他是美赞,她还记得金急雨花树,还记得种薰衣草地。”延庆生张嘴又闭上,眼眶里的一滴泪流淌出来。
“爹爹别哭。”美赞说:“我想知道真想,我不想吃药,不想留在巫云谷了。你让我知道真相吧。”
延庆生眼泪流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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