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做了一场复杂的心理斗争,最终,她紧闭起双眼,毅然地往池中跳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可走。
黑褐色的浴汤沸腾了一般,不住地翻滚着,浸没过她雪白的身子。
药力不停往身上渗透,仿佛有千万根银针穿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阿宁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而这个房间早已被司幽长老用法阵罩处,无论是浓烈的药味,还是锥心的叫喊,外面都闻不到听不到。
没有人会到这儿来,也没有人知道她们在干些什么。
阿宁的身子,仿佛被刀剑割了一刀又一刀,那种痛就像是硬生生地把你的皮从身上揭起来,然后再往你的伤口上撒上盐巴,再用烧红的铁块去烙去烫,想想就让人觉得可怕。
她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单单是剧痛还没有什么,这药使得人浑身上下奇痒难耐,越抓越厉害。
此时此刻,阿宁似乎进入了地狱一般,她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她只知道,自己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忍!
不管多么痛,不管多么痒,自己一定要忍下去,如果你过得舒服,那么不久,你就不能安逸地再做你自己了。
阿宁对自己说,一定要忍住,我一定会习惯的,多泡几次应该就会没感觉了吧。
一刻钟,两刻钟……
时间悄悄地过去,阿宁竟然没有从池子里爬出来,她竟然忍下了这种痛苦和瘙痒,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司幽长老瞪大了双眼,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只是,阿宁好像已经痛晕了过去,司幽长老并没有马上把她拖上岸,因为药浴每天至少要泡个把时辰才能有效,她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一关,不应该前功尽弃才是。
这一次,宁儿忍得住,往后,就更不用说了,当她能把泡药浴当成家常便饭的时候,也就是她功成名就的时候,司幽峰的光荣时代马上就要来临了,司幽长老激动得两眼噙满了泪花,自己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
屋子里,烛火摇曳,她的那身红衣搭在楠木屏风上,显得格外地鲜艳、耀眼。
时间到了,司幽长老这才从池中将她拉了起来,用法术烘干残留在她身上的药水,帮她把衣服穿好。
烛光下,她审视着自己的这个徒儿,她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一头乌黑的发浓密得像瀑布一样,此时正凌乱地搭在肩上,更显得楚楚动人。
徒儿是太华山最美的女子,这是公认的,司幽长老就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她拿起梳妆盒,认认真真地给阿宁篦起头来。
一丝一缕,司幽长老认认真真地帮她编着辫子,她头发多,发质又好,这次,司幽长老希望她以一种全新的造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从今往后,她要与过去的那个阿宁说白白。
待发髻盘好,阿宁也渐渐醒了过来,看到铜镜中映照出自己的容颜,师父正在帮自己梳头。
师父对自己真的好好啊,有那么一瞬间,阿宁感觉自己回到了瑞州城,回到了娘亲的身边,师父给了自己一种家的感觉,她就像是自己的娘亲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
“师父!”阿宁轻声地唤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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