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太师椅上,一同齐刷刷地看向他们。
明元帝居中坐着,神色肃穆。
三人上前跪拜之后,也被安排一一入座。
宇文皓看到这阵仗,心里明白了几分,脸色变了变,但是终究还是按捺下来沉默。
明元帝开口道:“这几天宫里头发生的事情,朕就不再赘述了,大家都很清楚,眼下对北唐而言,是比较严峻的时候,朕于今年会大力推行商业,促进与大周的商贸往来,重收商业赋税以充盈国库,我北唐未来三五年,经受不起折腾,因此,太子之位,不可动摇,国本必须稳固,才可使得前朝后宫没有纷争。”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透着许多无奈和疲惫,从大年初一到现在不过是过去了短短的六七天,他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鬓边也染了白霜。
为这个国家,他真是劳碎了心。
“但是,”明元帝继续道:“太子生母贤妃失德,太子之位便有争议,北唐立储,需得皇子生母清白贤德,品行高洁,以保证日后后宫不影响前朝,外戚不乱政,而太子生母贤妃失德败行,所做之事,有违人伦,不能母仪天下为天下母亲的表率。,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决意追究贤妃所犯罪行,任何人不得求情,求情当同罪论之。”
明元帝说这话的时候,看了宇文皓和宇文龄一眼,见两人皆是低头不语,便继续道:“但,朕方才也说了,北唐不能废太子,朕与列为臣工商议过,德妃无子,着太子与公主过继德妃,德妃即日起,晋位分皇贵妃,行副后之权!”
此言一出,宇文皓三人猛地抬起头,便连德妃,都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纷纷一同看着明元帝,所谓君无戏言,这是说真的?
宇文皓心里很是复杂,他并非不爱戴德妃,只是他已成年,生母还在,便要过继给德妃,岂不是……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只觉得悲哀从心底里头漫出来。
明元帝见宇文皓和德妃都是沉默一片,不禁愠道:“朕主意已决,不容反对。”
德妃跪下,颤声道:“回皇上,臣妾何德何能当太子的母亲?”
“你不愿意?”明元帝看着德妃问道。
德妃摇摇头,泪水湿透睫毛,轻声道:“臣妾做梦都不敢盼有这样的福气。”
“太子不愿意?”明元帝眸光冷锐地看向宇文皓。
宇文皓觉得胸腔里头压不出一口气来,他艰难地看向德妃,德妃也看着他,眼底一样是说不出的复杂,但宇文皓看得出有期待,只是她不大敢把这份期待表现出来。
他看向元卿凌,元卿凌握住他的手,在这个时候,他没有得选择,必须是要答应的,所以她轻轻地说:“太上皇说,大局为重!”
宇文皓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儿臣,没有意见!”
德妃掩面而哭。
明元帝并没有松一口气,神色相反还更凝重了一些,对执礼亲王道:“劳烦皇叔修改玉牒。”
执礼亲王起身拱手,“皇上放心,仪式今晚执行,本王回去便马上修改。”
所谓仪式,就是下跪认母的仪式,若在往日可以隆重一些,如今便都一切简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