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慕和董润到了启怀堂外,看到几个家人簇拥着着几个女子往后头去,走到近处迎面遇上,年长些的一个贵妇人搀扶着一个银发满头的老太太,正是方家大太太洪夫人和老太太陈太夫人。年轻的几个正是方家的清琼、清玫、清珏,另有两个,是方文峻的妻子邱氏,方文峰的妻子李氏。还有一个倒叫董润吓了一跳,却是妹妹董徽。怀慕和董润走过去给方老夫人和洪夫人见了礼,几位小姐回了礼,董徽便笑道,“哥哥在这里?方才用了晚膳,突然王妃遣人下了帖子叫我进王府来,却不知道几位姐姐妹妹都在呢,这就往后头去见过王妃去。”董润倒不知这么晚,这样大的阵仗是为了什么,此时众人皆在,也不便多问,点点头就叫她去了,还笑对方老夫人道,“老夫人,我妹妹自幼没有母亲管教,性子难免泼辣些,若是有什么不知礼数的地方,老夫人好歹在王妃跟前替她描补描补。”说的洪夫人倒笑了,“二爷说的这话可真叫人没话说,谁不知道三小姐是最知书答礼的?倒常听人说二爷性子不拘,是个随心自在的呢。”陈太夫人也笑道,“是了,一个董家二爷是混世魔王,这会子倒好了,反而担心起自己妹妹来,素日都是世子和你哥哥偏疼你,这会子倒有点做哥哥的样子来了。”说着一拄龙头拐笑道,“你且去吧,你家妹妹就交给老身,不叫人欺负了她去就是了。”一众人都笑起来,董润和怀慕便进了启怀堂,其他人就在家人的簇拥下往后头柳芳和的和韵堂去了。
怀慕进了启怀堂,抬眼一看,果然上头坐着上官启,身边方锐老太爷就坐着,下手坐着方正端,再往下并列的是上官怀思和自己的位置,再往下便是方家几兄弟和董余了。怀慕进去向长辈见了礼,坐到怀思对面去,几个小的见他们进来便立起身来,等怀慕坐下了便只有方文岄还站着,董润也就挨着哥哥董余坐下,方文岄这才坐下了。上官启神色却是不好,皱眉道,“你去了哪里了?半天都不见人,这么久才过来。”怀慕起身道,“原不知有事,一时想起一件事情来出去了。”上官启也不再多说,方锐倒笑了,“许久不见世子,倒是更加风姿超拔了,我的几个孙儿若是有世子的一点零头,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上官启只道,“你们不要纵了他,到底是年轻识浅。”说着便转头向怀慕道,“平城那边出了事,你可知道?”怀慕刚从平城回来不过一天,只道,“儿子这些日子一直在外头,节前只回话说,高逸川的人已经后撤三十里,并没有什么动静,不知现在又如何了?”上官启冷哼了一声却不说话,方锐也只是笑吟吟地什么也不说,方正端见状忙道,“世子不知道,前夜到昨日清晨,平城已经被高逸川的人马攻陷,如今城上战旗易主,昌平王领着臣子公然在城中庆祝中元佳节,飞鸽又传来消息,昌平王的兵马正准备向松城一带去呢。”
怀慕顿时变色,自己这几日在外头,正是因为平城一处与西北的高逸川对峙起来。平城亦在定云岭之侧,比落阳峡更北些,越过去便是西北昌平王地界了。前些日子高逸川突然兴兵生事,落阳关防卫严密,便从平城入手。怀慕也赶不及去平城,只是巩固蓉城周边布防,过了一些日子,却又慢慢平定下来,逼近的兵力已经后撤,却不知怎么敢在中秋之日,突然发难,想来便是因为如此,才打了个措手不及。西疆防卫,自来是倚仗定云江、定云岭两道天险,从来没有外头攻进来的,是以蓉城虽为首府要地,却是离西北地界其实颇近的。自落阳关到蓉城,最快不过三天路程,只是倚仗岭中桃源川曲折复杂,易守难攻,才安然处之罢了。蓉城所处的垂星野乃是最大的一块平原,其他地界多是山地,道路极难走的,若是从平城到蓉城,快马加鞭不眠不休,还要赶上晴朗天气不要有雨湿了山路,少说也要十几日,只有飞鸽越过山岭,才能及时传递讯息,所以西疆这样崎岖的山岭,倒是叫着飞鸽之术十分普遍了。虽说昌平王就算占据了平城,若想直取蓉城仍旧是难上加难,然而失了定云江、定云岭天险,究竟是十分紧要的。西北觊觎西南地界已久,大小战役无数,却始终在定云江沿岸胶着,而如今占据了平城,西北就能从江对岸的谷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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