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妃曾救过黄妈妈的命,以前待黄妈妈很好,所以当年我母妃病重之后,我便只留了平日里照顾我母妃的两个妈妈照顾她,另一个张妈妈由于偷了路竹的簪子,在我出征的时候被赶出了楚王府。”楚远舟眯着眼睛道:“我一直待黄妈妈极好,没料到却遇到了一个黑心的老贱人!”
“外面的大事,我不如世子知晓的多,但是内院里的这些事情,我却还算是有些经验的,我是觉得黄妈妈敢这么做这么多年而不被人发觉,这楚王府里一定有替她撑腰之人。而楚王府里这么多人,我个人觉得路侧妃的嫌疑最大。”云浅分析道。
楚远舟的眼里怒气浓浓地道:“你错了,不是路侧妃的嫌疑最大,是我父王的嫌疑最大。”
云浅闻言愣了一下,楚远舟冷着声道:“这些事情若无他的授意,谁敢做得如此张狂,又如何能瞒得过我?”
云浅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眸光深了些,楚远舟却又道:“浅浅,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母妃是否还能治得好?”
“虽然有些麻烦,但是若是知道为何而病,又是如何中的毒,想要治好不是难事。”云浅答道:“我现在是有些好奇,母妃到底是怎么病倒的。”
她的话一问出口,楚远舟便安静了下来,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云浅双手环抱在胸前,歪着头看着他道:“怎么,有难言之隐?不愿意告诉我?”
“倒也不是什么难言之隐。”楚远舟轻叹了一口气后道:“我只是在想,这件事情该从何时说起。”
“那就从你那一日从王府的地牢里跑出来去追究雪山圣女,然后王妃因此受伤说起吧!”云浅一双眸含了三分笑意看着他。
楚远舟看到她那样的笑容,不由得轻轻掀了掀眉毛,她粉色的唇笑得很是诱人,他却苦笑了一声道:“浅浅,揭人伤疤不是好姑娘。”
云浅掀了掀眉毛,不接话,只是微微歪着头看着他。
他的眼睛微微合起来道:“好吧,我实话实说。”
云浅的眉毛再次动了动,楚远舟终是轻轻叹了口气道:“其实那夜在紫竹林我说谎了,那一日我去追雪山圣女,我母妃并没有追出来,当时之所以对雪山圣女那样说,只不过是告诉她我心里有多么的恨她,因为她知道母妃在我的心里有多么重要。”
这一次轮到云浅呆了,楚远舟极对是极品中的战斗机,真话假话夹在一起说,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撒谎,她对他也无比膜拜,她还记得他当时说话时的声音是多么的沉重。
她忍不住道:“世子大人,你是不是经常撒谎?”
她真是信了他的邪,在他的面前,当真是一切皆有可能。
“当然不是。”楚远舟冲她眨了眨眼道:“只会在特定的场合下撒谎。”
他的样子微微有些吊儿郎当,心里却已有了心事,每次一想起那些往事,他总会觉得心里堵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