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二人互相看着对方但却不语。恒蔷看着鲜于,才发现这半年不见,鲜于脸色有些发黄,眉头蹙的更紧,嘴边居然还有胡渣!青色的胡渣为这张雌雄莫辩,倾倒众生的脸增添了些许男子气,但却更忧郁了。身上的衣衫只是普通的深蓝色棉袍,里面白色中衣的领子也泛黄了。细看,衣服也只有五成新,脚上穿着普通的黑棉鞋。这身打扮虽未影响他的美,但很难让人将他和皇子联系起来。
“难道这半年他过的很清贫?可是母皇不是赏了他很多黄金吗?”恒蔷心中疑惑道。
那边,鲜于看着恒蔷那娇美的小脸,婀娜的身躯,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真是皇女恒蔷?如今出落的这般窈窕美丽,刚才惩办那淫贼时又是那样伶牙俐齿,出手不凡,真的是她吗?”
“你……?”两人居然异口同声望着对方。
“什么?”又是异口同声。
“你先说。”两人又笑了。
“好吧,女士优先,我先说。”恒蔷扬起下巴俏皮的说道。
鲜于看着面前的人儿,带着他那倾倒众生的微笑,道:“请!”
“你如今为何这般颓废和~~潦倒?好歹也是一国皇子啊。我母皇也赏了你不少金银,不赌博的话半年应该花不完吧?”恒蔷轻声问道。
“潦倒?”鲜于看了看自己,摇头苦笑起来。“皇上赏我的金银我还存在竹默家的钱庄里呢,我只是不想让太多目光盯着我看,才不修边幅,不想就这样还引来了你表哥呢!”
“噗~~~!”恒蔷被鲜于逗笑了。“你母后把你生的美,你母后没错,但你出来招摇就是你的错了,呵呵!”恒蔷油嘴滑舌的说着。
没想到鲜于听到此话后,脸色大变,眉头紧蹙,肩膀抖动,似乎很生气。恒蔷见此吃了一惊,吐了吐舌头,“你,你怎么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哪句话说的不对,我收回啊!”
良久,鲜于平静了下来,忧伤的看着恒蔷,“我母后早去世了,殿下以前大病不知道此事,不知者无罪。”
“哦,那个,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恒蔷不好意思的说。
“我母后不薨世,我怕是也不会十岁就来当质子。呵,就因为我是质子,殿下自然不关心我的事了。”鲜于又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你,你别错怪我好不好?我从没往那方面想过,只因为我不喜欢和男子相处嘛!”恒蔷也一副你冤枉我了的样子。
“什么?难道,你……你和你表哥一样!”鲜于吃惊道。
“和我表哥一样?什么?”恒蔷没反应过来,傻傻的看着鲜于。
“他喜欢男的,你也……?”鲜于眼中透出一丝厌恶。
“啊?!什么和什么啊!你才是同性恋呢!我也没那样的表哥!”恒蔷气的站了起来。
“吁~~~~!”马车忽然停下。
刚站起来的恒蔷,一个没站稳,向车门方向跌倒。鲜于本能的伸手去拉,结果被慌乱中恒蔷一把抓住,顺势也倒了下去。
“咚~~!”恒蔷抓着鲜于的一只手,鲜于另一手也乱抓住恒蔷的身体,两人双双倒下。
“主子,鲜于公子,城南居到了,现在方便下车吗?”春兰似乎听到什么动静,在外轻声问道。
车里两人面对面躺着,都在听春兰的动静,生怕春兰进来。见春兰说完,恒蔷清清嗓子:“嗯哼!你这个丫头,我们下车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这就下来。”
说完,恒蔷怒瞪鲜于梓祺,压低声音说:“大色狼,你摸够了没?还不把你的手拿开,要春兰进来帮你拿开吗?”
鲜于梓祺看着自己的左手正抓在对面人儿的右胸上,手中胀鼓鼓、软绵绵的,才知道自己在慌乱中抓错了地方,“嗖!”手如同遭电击般迅速收回,“对不起,在下不是有意冒犯殿下的。”紧接着脸都红到耳根子去了。
恒蔷推开他,翻身爬了起来,整理了头型,拍了拍衣裳,脸上毫无表情,心中却是直骂娘,“md!又被个古代人非礼了!看来,不管到哪,男人于我都是恐怖生物。”
鲜于梓祺也慢慢站起来,一直不敢抬头。恒蔷正准备下车,只听鲜于小声说:“殿下,请你不要下车了,外面冷,送到这就可以了。梓祺多谢殿下今日的解围与相送。”说完,深深一揖。
恒蔷看着鲜于梓祺,见他依旧耳根子通红,不敢抬头,心想也许是因为他刚才的行为而没脸见人,况且他也不是故意的,自己这个前世都结过婚生过子的人也就别和人家较真了,索性给对方的台阶下吧。于是又走回座位,轻轻坐下,“好吧,你都这样说了嘛!虽然我有点口渴,我还是忍着回宫喝吧!”
鲜于听后,面露难色,似乎很纠结的说:“殿下真的口渴了?那,梓祺去给您端杯茶出来?”
恒蔷睁大眼睛,还以为听错了,“什么?端出来?真亏你想得出来!”看见鲜于那样子,恒蔷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鲜于公子,你早上起来是没叠被子呢,还是屋里藏了什么人,这么怕我看见啊?”
鲜于一听此话,摇头苦笑,“殿下,我,哎~~!”鲜于欲言又止。
“行了行了,我开个玩笑,你以为我想去啊,瞧把你为难的。刚才你摸我的事我不会记心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也不用放心上。没事了,你下车吧。”恒蔷已不想再搭理他。
鲜于悄悄的看了眼恒蔷,见对方望都不望自己一眼,便一脸苦涩的转身,下了车。
“春兰,回宫。”恒蔷闭目吩咐道。
“殿下,易公子那里不去了吗?”春兰小声问道。
“不去了,今日有点累,明日吧。”恒蔷依然未睁眼。
“是,殿下。那我们在此等等冬梅如何?之前,车前坐不下,冬梅下车借马去了,怕是很快就来了。”春兰小声询问道。
“真是难为她了,好吧,等等她吧!”恒蔷靠在车,准备养养神。
闭目思索,想起今日遇到恒嵘一事,嘴角微扬起来,“看来当皇女还是蛮过瘾的,可以惩恶扬善呢!不过,回去怎么和舅舅交代呢?不如回去连舅舅一起教育教育,怎么管孩子的嘛!连性取向都有问题了!”接着又回忆整件事的过程,看看自己回去怎么说有理。想着想着,忽然想起了恒嵘说的这样一句话:“连城南居的下人都欺负你。”
“嘶~,难道鲜于不想让我看到下人欺负他?”恒蔷睁开眼坐直了身子,自问道。
想起鲜于那忧伤的眼神,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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