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趁此时试着叫醒他。”雪莲的一双明眸熠熠生辉。
“嗯。”他二人同时点头。
“广白师兄,你能听见吗?快醒醒!”李忍冬激动的呼唤起药广白。
一秒,两秒,三秒……
大约一分钟了,药广白依然静静的躺在床上毫无动静,眼角的泪水渐渐变少。
“广白师兄,你醒醒啊!你的父亲一直在等你醒来,他老人家为了你愁得头发都白完了,你不能为个已死去的女人而弃自己的父亲于不顾,你这是不孝啊!”李忍冬索性扣住药广白的双肩轻轻的摇晃着他。
谁知他不说还好,自说了那话,药广白彻底不流眼泪了,如往常一样安静的躺着,除了有呼吸,跟死人差不多。
“广白师兄!广白师兄!……”李忍冬心有不甘的大声呼唤着他,可他依旧毫无反应。
“药广白,你醒醒!药广白!……”李忍冬像是极了,居然扣紧药广白的双肩直呼其姓名。
一旁的雪莲姑娘见状,几次张开粉润的小嘴好似要劝他停下这冲动的行为,但却是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她太崇拜她的忍冬哥了,在她看来,忍冬哥做的事都是对的。可站在他们身后折返回来的恒蔷对李忍冬的行为就极为不满,鉴于不想和他说话,一开始并没制止,但当他第六次直呼药广白姓名并重重摇他的时候,她看不下去了。
“够了!药大夫若能被这种方法叫醒,他早醒了。”恒蔷大声喊道。
李忍冬一愣,方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行为确实不妥,长长叹息一声后,转过身坐在床边沉默下来。
这时,恒蔷又说话了,“药大夫这种病,需要用他最在乎的人和事去刺激他才有可能唤醒他,刚才他能流泪就说明受了到刺激,现在我们赶紧回忆一下究竟是什么事刺激了他,找到后常常提说,说不定哪天就唤醒他了。”
一番话说完,屋中几人都面露赞同,李忍冬的眼里更是多了些许与荣有焉的笑意,真不知他自豪的是什么?
为了药广白,恒蔷也不急着回家了,四人坐一起分析他到底听到了什么才会激动的流泪。雪莲说是因为恒蔷的故事里有些让人难以接受的内容,药广白慨叹世道险恶而流泪,田七说是因为恒蔷今日没来多久便要走了,药广白舍不得她而伤心的哭了,李忍冬则认为是汝阳王的经历与药广白心爱的那个女人的经历相似,勾起了他对那个女人的回忆与思念,流的是相思泪。唯有恒蔷蹙着眉良久都没说话,可谁又知道她脑中正孕育着更大胆的想法。
“秦姑娘,你有何高见?你可是出了名的才……”田七眼含崇拜看向恒蔷,才女二字还没说完就被她瞬间杀来的一个凛冽眼神堵住了嘴,遂低头惭愧一笑,自知差点说漏了嘴。
“田七,我想知道药大夫心爱的人叫什么名字?”恒蔷一脸认真。
“这个……别说我还真不知道,我姑母从未提过,我也不好问她。”田七答道。
闻言,恒蔷只好看向李忍冬,谁知他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那个人只有师傅和广白师兄两人知道,自广白师兄出事后,师傅更是对那人深恶痛绝,不许任何人提及她,还发誓再不踏进过大梁半步。”
“哦?这么说药岛主很讨厌大梁人喽?他能接受我来岛上一定做了不少思想斗争。”恒蔷蹙眉说道。
“是啊,让你住我们岛上这件事,师傅给了我很大的面子,可有的人却不知感恩。”李忍冬瞟了恒蔷一眼,语气甚是不快。
恒蔷一愣,神情变得枯燥,“你说的真对,不是你李大夫我还真来不了这宝岛呢!如今来了,就应该有所贡献。”说完冷睨他一眼,居然径直走到床边,蹲下身对着药广白的耳朵说起悄悄话来。说完,她蹲在床边,单手托腮,一双灵动的杏眼静静的观察药广白清秀的脸庞。
没多久,奇迹发生了,药广白的眼角又开始流泪,直让她身后的李忍冬、雪莲和田七三人惊讶的合不拢嘴。
“秦柔,你……你对广白师兄说了什么?”李忍冬激动的问道。
恒蔷抬头瞥他一眼,“我说的是……不告诉你!”她低下头对他待理不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