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今日我这个商贾之家出来的粗人,才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书香家第的门风,你们萧家,如此欺人太甚,我乔正记着了,咱们走着瞧!”
乔正留下了一句狠话之后,也让乔文轩拉着玉娘,便往萧家门外走去。
既然孟秋香承认了三年前,玉娘与萧昊的婚事无效,婚书也撕毁了,那么再待在萧家吵闹也没有意义,不如先将玉娘带回去,再将萧家告到县衙。
乔正打定注意之后,当然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萧家,刚出萧家大门,就碰上了胡云雪。
胡云雪也是刚刚听到芸娘失踪,所以便打算过来看看,没想到和乔正还有玉娘正面碰上了。
“玉娘……”胡云雪喊了一句。
玉娘双眼没有一丝神采,整个人都呆滞了,但是听到胡云雪的喊声,便醒捂了过来,她赶紧挣脱了乔文轩,却被乔正一把抓住,玉娘被乔正抓住,根本不敢反抗,只好大喊一声:“子衡!”
乔正喝道:“畜生,还不够么?这萧家,与你可有半点瓜葛?”
玉娘这才醒悟过来,是啊,自己原来,和萧家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失落地底下了头,玉娘任由乔文轩将自己扶上了马车,然后离开了长乐镇。
胡云雪目送马车离开了好远,才皱这眉头走进了萧家院子。
厅堂内非常安静,萧莫的脸色无比苍白,孟秋香低着头不语,乔正的脸上很难看,而那位中年男子,则是颇有兴趣地打量着萧莫。
来到萧莫身边,胡云雪关切地问了一句:“子衡,发生什么了?”
见到是胡云雪,萧莫摇摇头,然后苦笑了一声。
见萧莫的身前有些苦恼,林充旁边的中年人却是笑了出来。
中年人笑出口之后,林充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抱拳说道:“让大人见笑了!”
大人?
听到林充对中年人的称呼,萧莫和胡云雪面面相窥起来。
那中年人说道:“哦?哪里见笑了?”
林充恭敬地说道:“这萧家之事,确实做得有些不对,但是还请大人见谅,萧家乃是本镇的书香家第,之所以当初会做出那私自撕毁婚书的事,只怕也是出于大义,不想耽误了人家姑娘!”
见到林充为萧家说话,那中年人点点头,说道:“不错,之后萧母为了私心,强逼其子与乔家姑娘拜堂,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据本官看来,这萧母刚才撕毁婚书一说,只怕是假的吧!”
听到中年人的话,萧莫和林充又惊讶了起来,林充惊讶的是中年人说的话,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么萧母刚才为什么要说谎话呢?
而萧莫惊讶的,则是那中年男子口里的‘本官’!
见到萧莫惊讶的样子,那中年人笑道:“不错,本官便是慎县的县令!”
他就是慎县的县令李季?
萧莫心里一震,赶紧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就要向李季行礼。
李季,安朝名相李准之子,今年三十四岁,进士出身,中了进士之后,便一直外放做官,至今已经有了八年,据说李季此人刚正不阿,为官清廉,但是政绩却一直不这么出色,所以每到三年调任之时,都是做的县令,一直没有升迁!
其实有李准在朝堂,李季想要升迁也不难,只是李准却一直没有让李季升迁,一方面确实是李季这些年没有什么大作为;第二李准也是想李季在外面养威,在安朝,学子及第之后,一般都会外放做官,以三年为期,在外面待得越久,政绩越好,调任京城之后威望也就越高。
况且自三年前安朝与北方辽国交战之后,双方最后虽然订下和平条约,但是条约中规定了安朝必须每年向辽国交纳六十万两的岁币,并且称呼辽国为兄,所以在群臣看来,这是有辱国体,李准也因此而罢相,赋闲在老家江宁。
回到老家之后,李准便一直韬光养晦,准备安稳地渡过下半辈子,至于李季,便也懒得去管了。
见到萧莫准备行礼,李季知道萧莫身子有病,所以制止了他,然后对萧莫说道:“不必行礼,本官此次乃是微服私访,意在探查长乐镇的旱情,所以此礼可免!”
萧莫这才坐了下去,但是胡云雪和萧母不同,两人都没有病,所以还是要见礼。
但是李季一一免了,见到胡云雪子衡,李季先是一愣,但是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然后对萧母说道:“不知道本官刚才说的话,可是属实?”
萧母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长乐镇,哪里见过县令这样的大官?所以不敢有瞒,只好点点头。
见到萧母点头,林充便问道:“嫂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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