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于我而言,却不希望他从军……呵呵,此乃私心。
且让他继续留在沛县吧,我会命人暗中关注。
如果他真的堪可大用,我愿向陛下推荐;但如果不堪重用的话,那也就算了吧。”
刘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戌时。
王姬正焦急的在院门口眺望,见刘阚从车上下来,忙快步迎上前去,“阿阚兄弟,阳武陈禹派人前来,已经等候多时了。”
刘阚闻听心中咯噔一下,连忙整衣冠道:“快带我去。”
陈平来了吗?
刘阚这心里面,有些激动了!早先,他见到萧何,见到刘邦,见到吕雉,也只是心中一动而已。那时候他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是想着如何在沛县安家立命,将来浑水摸鱼。
可是现在呢,身上背了一个老秦人的烙印之后,这想法就有点不一样了。
而且,在屋中等候他的,是陈平,一个相当了得的人物。刘阚这心里,有点激动起来。
一个年纪在二十四五,生的孔武有力的青年,正坐在堂上。
刘阚一进屋,就说:“有劳陈生久候,失敬失敬!”
不过仔细一看,却似乎和心目陈平的形象有些不太一样,五大三粗的,真的是陈平吗?
青年站起来,拱手道:“在下陈义,堂兄让我前带黄金百镒,押运残酒。”
“陈义?”
刘阚奇道:“你不是陈平?”
青年憨憨一笑,“陈平是我堂弟,在我堂兄回阳武之前,就动身前往即墨游学去了。我堂兄也没办法,只好命我代替平弟前来。这里有我堂兄的书信,还有黄金百镒奉上。”
说着话,从怀中取出了一块木简,然后从案几旁边拎起一个包裹,砰的放在桌上。
刘阚这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些失望。
原来真的不是陈平啊……可惜了,可惜了!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看也不看那包裹,只是接过了木简,扫了一眼,“陈大哥莫着急,残酒已经备好,随时都可以运走。天色已经晚了,不如在舍下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说,如何?”
陈义呵呵一笑,“堂兄说了,要我听从刘生吩咐!”
刘阚当下让王姬给陈义安排住所。
幸好,家中盖了两宅,其中一宅有三间厢房,正好可以安置。
拎起那百镒黄金,刘阚直奔内堂。把黄金交给母亲收好以后,然后又把在县衙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阚夫人。
“你是说,你爹他是秦人?”
很显然,刘阚的父亲并没有把自己的出身告诉阚夫人,以至于阚夫人听了以后,吃惊不小。
“县长说,他曾派人追查过,说是祖上因逃避律法处置,才离开了关中。我爹的祖籍应该是在频阳东乡……不过皇帝已经赦免了当年的罪行,但具体的,县长也没说清楚。”
阚夫人倒是看得很开,想了想以后笑道:“秦人就秦人吧,其实现在这天底下,哪一个不是秦人?这人啊,总是要面对现实的……有些人就是不肯承认,可又有什么用处?
不过,你怎么突然要去巨鹿?
那地方可是距离这里很远,你年纪这么小,一个人出门在外,娘有点不太放心啊。”
也是,就算刘阚看上去多么的魁梧壮硕,可实际上呢,也不过是刚刚过了十六岁罢了。
阚夫人说:“娘还想趁着这段时间事情不多,给你定一门亲事……看样子,是不行了。”
“亲事?”
“是啊,你已经十六了,算是长大成人,也该成家立业了!”
刘阚听得头昏昏……十六岁就要我结婚?这可真是典型的早婚啊。不过想想,这风俗就是如此,当怪不怪吧。
“阚,你何时动身?”
刘阚想了想,“就这一两日吧。这件事情非常紧急,拖延不得……恩,明天我处理完一些事情之后,想后天就动身。只是灌家到现在还没有回信,我却是有些放心不下。”
阚夫人沉默了片刻,“你且只管做事,家里的事情莫要担心,娘和王姬足以操持。生意上的事情,就交给老周打理……至于其他的,审食其唐厉他们三个,不也该回来了吗?
不过,你一个人去,娘还是不太放心。
这样吧,娘看那程先生倒是挺稳重的一个人,年纪大,也有阅历,让他跟着你一起去吧。”
程先生,就是程邈。
刘阚想了想,觉得有这么一个人跟着,倒也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