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鼠辈’,依然是逍遥自得。
刘邦越想就越觉得得意,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对于和吕嬃的婚事,刘阚显得并不上心。
这并非是刘阚不喜欢吕嬃,而是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原则。就婚姻而言,古时和后世不一样。后世可以追求独立,追求个性而一辈子独身主义,可是在这个时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不结婚,不娶妻生子,在许多人眼中,就属于是大逆不道。
可是,如果那感情中参杂了别的东西,就变得不再那么美妙。
至少在刘阚感觉着,和吕嬃的这桩婚事里面,参杂了太多的因素,以至于他感到厌烦。
不过他厌烦,阚夫人却不觉得厌烦。
老夫人很喜欢吕嬃,对于这桩婚事,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所以当吕文派人来提亲之后,她立刻热情的响应,并且非常积极的商议着具体的婚期。
事情很顺利,很快双方就确定下具体的日子。
六月初十,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黄道吉日,也就是那万岁酒出窖的前十天。
为什么选择六月初十?
这里面自然有其独到的说法。
反正刘阚也听不明白,总之一句话:这一天结婚,将会多子多孙,还能让家业更兴旺。
此时的婚礼,远没有后世所说的那么繁琐。
双方说好了日子,然后摆下酒宴,迎娶新娘过门,非常简单。当然了,其中少不得一些嬉戏,但诸如闹洞房之类的风俗,还没有流行起来,而繁琐的礼节,也还没有推广。
“娘,是不是太着急了?”
刘阚不免感到了些许不满,“我这边马上就要出万岁酒了,这一来岂不是会有所耽搁?”
“耽搁甚?”阚夫人不高兴了,“阿阚,你都已经十八了,你爹当年娶我的时候,也不过十六而已。若在三川郡,和你一般大的孩子,说不定已有了孩子……阿嬃我觉着挺好,也正赶上东翁这么热情。趁早把这桩亲事定下来,娘这心里,也算了结一桩心事。
怎么,你难道不喜欢阿嬃吗?”
“倒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有点太突然了啊!”
“突然个甚?抽出一天的时间,把婚事办了……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阿嬃也不会扰你!
就这么决定了!”
阚夫人说的是斩钉截铁,刘阚却是哭笑不得。
但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无可圆转。只好阴着一张脸,闷闷不乐的跑到了唐厉的住处。
“老唐,我要成亲了!”
唐厉闻听,却不禁笑了,“那可要恭喜你喽。”
“可是现在这情况,我哪有心情成亲啊……雍齿不解决,李放还虎视眈眈,终究不让人放心。”
唐厉淡然一笑,“成亲是成亲,雍齿是雍齿,两码子事情,你莫要掺和到一起。
其实在我看来,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恩,说不定对于我们而言,还是一个好机会呢。”
“机会?”
刘阚发现自己的脑袋瓜子,的确是跟不上这些策士的思路。
唐厉站起来,在屋中徘徊了片刻,突然道:“如今作坊里人心惶惶,已经影响到了泗水花雕的产量。早一日把这件事解决了,早一日也算是解脱。依我看,咱们不如这样……”
在刘阚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话,唐厉说:“孙武十三篇-计篇中有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这件事情若能做的好,做的妥当,那李放只怕也要老老实实,不敢轻举妄动。”
“会不会太匆忙了?”
刘阚一蹙眉头,“我担心人手不够啊。”
唐厉正色道:“咱们多一天准备,那李放雍齿何尝不是多一日筹谋?咱们准备不够,李放雍齿怕也未必准备妥当。这一战,咱们拼的是谁心狠手辣,如若成功,今后当高枕无忧。”
刘阚心里挺别扭。
至于为什么别扭?他心里明白,唐厉也非常清楚。
“阿阚,大丈夫做事当要果决,且忌犹豫……阿嬃若是真的喜欢你,绝不会责怪你的。”
“话是这么说……”
刘阚挠挠头,深吸一口气,“不过若真的可以一劳永逸的话,拼这一次,倒也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