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前几日齐王派了绯衣少年去问了多次,均是无功而返。
绯衣少年难免有些失落:“殿下,这筝人家恐怕是不卖了。”
齐王听了少年的抱怨,甚是好笑,敲了敲他的脑瓜道:“你这小西瓜原本不笨,怎么这会儿就不聪明了。你把买筝当真了?”
“不是真的,你干嘛三番五次叫我去?再说了殿下,四小姐是旧友重逢,你要是落个只问不买的失信名声,小心她翻脸不认人,嗯,翻脸不认人。”
“不会的,不会的。只是那名筝是顾兄的手笔,价钱贵的离谱,我们初来登州,百业待兴,咱们哪有闲钱买那么贵的名筝,简娘舍不得卖筝在我意料之中,你明日再去问问,店家若是再拒绝,咱们就有理由亲自登门拜访简娘了,传一封书信也是常理之中。”
少年听了这番指点,心中一下子透彻起来,但还是扁了扁嘴,对君王摇头批评道:“殿下,你这性格不好,你若想见她便去见,何必遮遮掩掩,非得找个买筝的由头?”
齐王一乐,本想反驳,但回味了一会儿,只是笑道:“好罢,下回咱们就直接闯俞府好不好?”
“好啊。”少年的嘴巴还是扁的厉害,他当然知道齐王是在开玩笑,殿下要是哪天丢了君王的衣冠楚楚,不管不顾的去闯人家的门府,闯人家的闺阁,那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齐王也不多说话,这时候裴庆办完公事来了,满身疲惫得的找了把椅子靠着少年坐下,紫袍孙兄也来了。齐王这才想起来,四个人整日忙忙碌碌,自从那日长春湖畔听箜篌之后,竟是许久没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齐王吩咐后厨送些饭菜来他的房间,一会儿之后,四个人聚坐一起,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吃起了迟到的晚饭。
裴庆和紫袍孙兄谈了些政务事情,齐王眉头有些锁,他大概另有所想,几个人都知道他从来都是心怀大事,也没有多去打扰他。
“景年明天别忘记了去琴行。”齐王又唠叨了。
“殿下,琴行不会真把箜篌卖给咱们吧?”
“当然不会,你脑子怎么想的?”
第二日,绯衣少年穿着利利索索,乘着涂了桐油的防雨轿子再去琴行,活脱脱富家少爷。
他料定了店家会说再等几日,所以路上一直在揣度那几句齐王教好的台词。对于这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勾当,少年倒也自信满满。
然而到了琴行里,少年心里就咯噔了一声,不妙!
琴行里济济一堂,大概都是登州名仕,掌柜的也一身盛装,再看那正厅当中央,一把古朴大方的长匣赫然摆放在那里。
绯衣少年脑子里嗡的一声,撒谎的勾当他是会的,但面前这种倾城出动的场景让他胆怯了。
“恭喜你了小少爷,今天终于遂了你的心愿了,我们四小姐说筝可以卖了,价钱是一千五百两纹银。”
店家一脸堆笑,伸手管这位两手空空、目瞪口呆的绯衣少年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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