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听对方叽歪,好在楼华那边得了消息快马飞奔过来解了他的围,尔后很不厚道的把难题丢给楼华自个回屋喝茶了。
楼华把人送走,回身见楼玉珠一杯好茶一样精致点心外加一道卤鸭舌鸭翅悠哉悠哉,没好气道:“就该让他们烦你才对。”
楼玉珠忙亲自倒茶,再奉上鸭舌,冲他讨好的笑。楼华瞪他半晌抬手去拿时,又把鸭舌一收:“大哥不吃那还是我吃吧。”
“谁说我不吃?”楼华把整盘鸭舌抢到手里,白他:“你就趁早嫁吧,让周诚收拾你去!”
楼玉珠支着下巴乐不可支:“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啧,不害臊!”很快一盘卤鸭舌在楼华手下见了底,接过黄影递来的势毛巾擦嘴,视线晃了圈:“那两个呢?”
“二哥带老四去访友了,说是晚间回。”
‘哦’声算是回应,楼华把毛巾还给黄影,端起热茶吹了吹小抿了口,放下茶盏问:“周诚应该快回了吧?”
之前裴冠英先走,后头周诚就以送酒的名头跟在后头,算是双层保险,就日子算来也应该尘埃落定回程了才是。
“哪有那么快,走水路顺风顺水也要一二十天。怎么?”
“我觉的阿麽跟表阿麽的关系不对。”沉吟声继续道:“你也知道阿麽那性子,蛮不讲理没个好脸色,可我冷眼瞧着阿麽却有点怕表阿麽。我就想是不是阿麽有什么把柄在这表阿麽手上?所以要有合适的人选我想派人去阿麽本家那查查,没有最好,有,”楼华想起那表哥直愣愣瞧楼玉珠的模样,眯了眯眼:“也好早做准备。”
事关柳阿麽所以这人选要靠的住才成,否则要真弄了个什么秘密还过来要胁他们或者把不住嘴泄露出去就麻烦了。
“临出门时周诚留了两个人给我,是信的过的。”楼玉珠皱了皱眉:“只是这一来一回估计要好几天,瞧那表阿麽可不是沉的住气的。”
“总归我们不怕他,托几天还是可以的。”
哥俩心中有番计较,果真那啥表阿麽不是个善碴,让柳阿麽把楼承义俩夫夫叫来,三句两句就是让楼玉珠配给他儿子。
“玉哥儿是个有福的,我孙子可是个知道疼人的,我那儿子虽然去的早但也留了不少家产,我那儿媳妇又是个不管事的,玉哥儿嫁过去也是个当家君夫郎的命!”那神情那态度已经完全是把楼玉珠嫁过去的事当成了事实,楼承义夫夫险些气晕。
傅林书噌一声站直,厉声道:“我敬表阿麽是个长辈,只是事关玉哥儿名声还请表阿麽慎言的好!”
表阿麽似笑非笑的瞧眼傅林书,尔后睨像柳阿麽。
柳阿麽一激伶,厉声叫道:“玉哥儿被他表阿麽看中是他的福份!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
傅林书气的倒仰,深吸口气:“玉哥儿的婚事已经有了章程,阿爹就无需操心了。”
“借口!”
楼承义忙道:“玉哥儿的确已经定亲了,双方的名帖都换了。”
柳阿麽以为夫夫俩是撒谎骗他,阴沉着脸:“我是玉哥儿的阿麽,定亲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玉哥儿还小,定亲这事不方便宣扬。”
“既然没宣扬出去,那婚事就退了吧。我孙儿喜欢玉哥儿喜欢的紧,是不介意玉哥儿有过婚配这事的。”表阿麽笑笑,盯着柳阿麽。
柳阿麽忙点头:“对,之前的婚事退了。把玉哥儿的名帖要回来,给你表阿麽。”
傅林书深吸口气:“好好的婚事哪有退的理,表阿麽错爱,还是另择人选吧。”说罢转身离开。
知晓这事没这么容易完,楼承义夫夫俩一回家把楼华招来就一五一十说了。
楼华皱眉:“这事我知道了,阿爹跟爹只管拒绝就好,其余的我来。”
楼承义怀踹不安:“要不我跟你阿爹避一避?”没了他们在,总不能找几个孩子闹。
“这事我们没错为何要避?”每次遇事都回避,总有避无可避的时候,不若迎难而已好过给人三房怕事的假象。“爹跟阿爹只管安心便事。”
“那玉哥儿那?”傅林书只担忧这事会坏了楼玉珠名声。周诚是个名事理的不会放心上,但传出去总归不好。
“我等下去镇上中玉哥儿说说这事,顺带让他在镇上住段时间。”
傅林书点头:“这样也好。让玉哥儿好生呆着,若像上次一样寻上门去就让玉哥儿回避。”免的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嗯。”
俩夫夫这次的预感到是灵验,因为事情的确没这么容易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法,柳阿麽可谓是信手拈来,在楼老爷子那闹完还不算,跑到三房门口寻死寻活。
唱念作打轮流个遍,什么当年以一介富人家嫡哥儿嫁给楼老爷子,不惜跟双亲断绝关系,什么几十年不联系现在双亲终于要原谅他了却连孙哥儿婚事都不能作主,什么愧对祖宗愧对本家愧对双亲等等,闹的人尽皆知不说,大有楼玉珠不嫁他就撞死在门口的势头。
楼承义夫夫俩焦头烂额,楼华却是看戏的心理,因为他有预感,柳阿麽表现的越极端就代表他握在表阿麽手里的把柄就越大,只待查明,柳阿麽今日事就是他日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