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认亲成功了吗,那好吧,既然人家留你们在博物院里住几天就住下吧,这边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处理就好了,等有了结果我会再跟你联络的。”
胡橙挂了电话,朝着王敦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看来阿细他们已经认亲成功,找到旅游景点儿住了下来,最近一段时间不会再来铺子里借住了。
“好,那我就先把客房收拾收拾换一换被褥。”王敦说着就往头上扣了一块白手巾,打扮得活像个长相帅气的乡亲,拿着鸡毛掸子就要往客房里打扫。
“这些事情倒是不用着急,你先准备一下红布、镜子、剪刀这几种东西,再去商店街买一只公鸡回来,在院子里宰杀之后把第一滴血滴在客房的门槛上就行了。”
胡橙似乎深谙这个类型的仪式,简明扼要地吩咐了王敦几句。
“这是要干什么呀?”王敦从上衣兜儿里掏出一个小红本记了起来,胡橙看到上面写着工作日记四个大字,一看就是五六十年的老物件儿了,也难为他这么喜欢考古,看来当他的男朋友应该挺有安全感的,越老越值钱。
“一个简单的驱邪仪式,毕竟我们家的亲友是……你懂的,我自己住的话就不必了,家里不是还有你吗,做做样子也好。”胡橙很坦然地说道。
“哦哦,这样啊,那要不要再请和尚道士来做个法事什么的啊?”王敦记好了笔记,把随身带着的英雄金笔别在上衣兜儿的边缘,活像个老干部,一面很好心地补充道。
“王敦,你是不是想把我也驱了啊,嗯?”胡橙冲着他微微一笑很倾城。
“不、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
忙活了一阵子,终于把客房打扫好了,王敦收拾了一个包袱皮儿,朝正要去洗漱的胡橙打了个招呼。
“我今天要出去一趟,可能稍微晚点儿回来,要是到了晚上还没回来你就先睡,记得把街门儿锁上注意安全啊。”王敦说。
“你要外宿?”
胡橙听王敦这么说有点儿惊讶,他们确定关系以来王敦还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太长的时间,在家的时候也从来都不到外面过夜。
“嗯。”王敦简单地点头答应了一声,似乎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
“要去老表家里吗?”除了这个选项,胡橙找不到什么更加合理的解释,王敦虽然在圈子里还算是吃得开,可是私交并不多,好到可以抵足而眠的除了那几个亲友之外应该再也没有别人了吧。
“不,不是的。”王敦想了想,又把包袱皮儿给放下了。
“其实我不是要存心瞒着你。”王敦看了胡橙一会儿,发现他似乎正在等待自己坦白从宽,只好打开了话匣子。
“因为那幅画卷的后半张不是又被蘑菇的怨念给烧了嘛,所以我得到回收站去把复刻的半张画儿找回来。”
“回收站?你是说,你的脑内?”胡橙跟王敦在一起久了,多半能猜得出他的意思。
“是的,不过我要自己走进去的话,本体需要放大一点儿才行,就像上次你看到的那个胖大海一样,城市里不太方便,我想去山里试试,这月黑风高的,你就别跟去了,回头再吹了山风看着凉。”
王敦的小圆脸儿有点儿发红,胡橙想也知道他一方面是担心自己生病,但是更重要的是不想把自己胖大海的一面表露在喜欢的人面前吧?这家伙,还挺自恋的。
“你打算自己走进脑内?可是那样的话,如果没有人照应,万一本体被人发现了的话应该很危险吧?”胡橙循循善诱道。
“危险倒是不至于的,不过……”
王敦歪着头想了想,自己一旦发成了与世无争的胖大海,谁又能把他怎么样的?就算是张涛那只吃货想要吃下他也得自己来个胃穿孔,更不用说别人了,不过如果被路过的吃瓜群众发现然后拍个照片确实是够他受的,现在比不得从前了,信息的传播速度忒快,有些东西想捂都捂不住的。
“我主要是怕吓着人。”王敦晃了晃手里胡大金主给他新换的手机说道。
“说的也是,要不回我家里吧,那里地方宽敞,周围都是我的族人,就算有人知道了也不打紧。”胡橙给出了一个非常具有说服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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