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握成拳的手奋力地拍打着,明明隔得那么近,却是那么无法逾越的距离。
“是你吗?你真的在这里?”
“嗯!是我啊,年艌诗!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你不记得这里了吗?”
孤独,寂寥,萧索...
这个阴森而诡秘的地方,明明是陌生的,可是为什么这样熟悉呢?
巫师..做法...诅咒...遗弃...怨愤...丢失...
陆见舟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片段,惊地她汗毛倒竖,浑身哆嗦起来。
“见舟?你怎么了”年艌诗听见里面无人答话,有些紧张地又敲了敲门。
“艌诗,你快回去,这里很危险...”陆见舟的表情在破晓的微光里里更为诡异,但是她盯着那红漆木门,有些颤抖地说道,“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有直觉知道...你快走...不要管我...”
“我不会再走了,我不会离开你了!”年艌诗把拴在马上的食物拿下来一股脑从只容方寸的小门里塞了进去,“你这些日子饿坏了吧,这是我亲手做的,可能有些凉了,明天带热乎的给你,是你喜欢的韭菜馅。”
陆见舟看见塞进来的是一碗饺子,顿时有些泪目:“你个傻瓜..我也喜欢吃香葱的。”
“那你还夸栗姬做的好吃!”年艌诗也忘了哭,竟然责备起她来,“就这样喜欢跟我作对吗?”
陆见舟见她这个时候还要吵架,有些感慨,背靠着门坐下,轻轻地道:“年艌诗,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年艌诗听不清楚,只得用耳朵贴着门。
“你为什么要叫我陆见舟?”
陆见舟记得自己明明提醒过年艌诗,自己是陆见翼的。可是她每次叫自己,都是陆见舟这个名字。
年艌诗的目光里有陆见舟看不见的柔软,她在日出的当口,略微露出鱼肚白的天色里,她脸上的光彩比日出还温柔:“因为我知道,你是陆见舟啊......”
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刚学会走路,就钻进我的墙角的那个亲爱的淘气小孩。
会对没有人搭理的我笑,给我讲故事,追着说喜欢我。
然后在十岁那年,亲口说出愿意为了我去死的陆见舟啊。
“我多怕你又不声不响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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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年艌诗的打理,汾浽公主的病情也终于好转了起来。
许是久病初愈,她身上之前那种嚣张的气焰也熄灭了几分。
看到隔着门也总能聊的不亦乐乎如胶似漆的两人,也会嘟囔一句:“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陆见舟见她脸庞光洁如初,连疤痕都不曾留下,喜出望外:“看样子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宫了。”
汾浽听到这话,表情却并未有多欣喜,而是看着那门道:“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又没有哪一个人真的在等我。”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生在皇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陆见舟又是一副老夫子的腔调。
汾浽怕她唠叨,打断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汾浽的表情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变化,陆见舟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是她已经徒步走到了门口,那样子比之前装出来的小大人样子,似乎是多了几分真的成熟了:“艌诗姐姐..麻烦你去宫中传一下话,就说汾浽的病好了,要归宫。”
陆见舟看着汾浽的背影,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那是同样也是总角稚龄。也是同样的情况。周围也是同样的景象。
但是那背影,却比汾浽还要寂寞许多。
“好可怜啊,虽然说是自愿的,可是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啊...”
“是啊,所以说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嘛,谁让人家是郡主,就高贵一些呢?”
“欸...你看着小孩的眼睛,都没有一点生机的,是有多绝望啊..”
“看着好可怕的,我们快点完事吧...”
“听说这小孩一岁会说话,三岁称天才,恐怕也是怪胎吧,反正也不是我下的手,以后别找我..”
“真的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吗?”
“难道你陪着?我可是怕了。反正她已经是等死的状态了,这里的话可以干净些没人知道。”
......
脑海里想起一片嘈杂的喧哗,大概是由于患病,才会总产生这些奇怪的臆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