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气:“想要害厚兆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也有可能是她人栽赃!”皇上两边都维护,“此事交由宗仁府查办,不可轻举妄动,若是真的有什么玄机,到时候朕定会依法查处。”
“等到宗仁府来办案,这个贱人早就把该毁的都毁了!”皇后还是不依不饶,“要本宫看,现在就要把这景阳宫翻个底朝天!”
陆见舟顿时觉得自己站错了边啊,这皇后是多没脑子,要是真是金贵妃做的,还由得到你捉才忙着销赃么...
“放肆!朕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不要忘了这里谁大!”皇上龙颜盛怒,陆见舟差点也跟着跪下了,却听他还是忌惮皇后回去告状,语气松动了些,“不过为表一视同仁,金贵妃你就准了这个不情之请吧。”
自然是搜不出什么东西来的。
陆见舟领旨退下了,跟随皇后回到坤宁宫,已是傍晚。
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了,皇后却突然说道:“见翼,你怎么看?”
不知道为什么,汾浽之事过后,皇后似乎很信任自己,什么都要询问一番,陆见舟有些无语,装傻卖呆道:“见翼愚钝,实在猜不出来。”
“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后宫女人的争斗,你们男子再聪明也是看不出来的。”皇后感慨道,“天色也晚了,你回去吧。”
“是!”陆见舟得令,开心地往回走,却在门口折回,看着内堂一人有些不可思议地道:“艌诗?你来这里作甚?”
年艌诗当然不是来接她下班的:“汾浽公主找我有一点事。”
“那个小破孩能有什么事?这么晚把人叫出来懂不懂礼貌!”陆见舟不满地埋汰,丝毫忘了这里是人家的地盘。
年艌诗无语,小心比了个“嘘”的手势,可是汾浽已经跑了出来,对她骂道:“陆见翼!你还真不怕死!竟敢说本宫的坏话,你可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
陆见舟对年艌诗扮了个鬼脸,再单膝跪在汾浽面前道:“下官知错了,只是这天色确实已经晚了,我家夫人睡的早,您老要是真有什么话,能明天传达么?”
“我爱跟堂姐说什么,选什么时候,你管得着吗,你管好自己先滚回去罢了!”汾浽又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我还就要跟你抢老婆了,警告你,艌诗今晚跟我睡,你别动什么歪脑筋了!”
这熊孩子...亏自己还觉得她在行宫了关了几天有了蜕变,分明就是个熊孩子改不了装大人,一点也不懂得感恩!
陆见舟对年艌诗挥了挥手,道:“那下官就先回家了!反正你抢得了一时抢不了一世,明早也是还有的是机会能见着的!”
年艌诗看她三步一回头,脸上也是泛滥起甜蜜满足的微笑。
汾浽见她这样,却是有些不解地开口:“真亏你喜欢她,这叫傻人有傻福么?”
“她很傻么?”年艌诗想着陆见舟,重复道,“或许吧...我就是喜欢她傻得可爱。”
“今天的事情干的很漂亮,果真跟你算的一样,额娘跟金贵妃的矛盾被彻底激化了,之后金贵妃一定会想办法对付我额娘的吧!”汾浽的语气有些阴冷起来,丝毫不像出自于一个九岁稚童口中。
“艌诗只答应做到这里,那后面会发生的事就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年艌诗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深莫测的样子。
却激怒了汾浽:“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不肯帮我?!”
“不知道公主是哪里看出艌诗聪明的,艌诗喜欢傻子,自然也是愚笨之人。”年艌诗谦虚道,只想着快点回家,“公主若是信守诺言,艌诗现在也该回家了,相公教书到现在肯定饿了,时间早的话还可以做个夜宵。”
“年艌诗!”汾浽很讨厌这种不被在乎的感觉,就像那人眼里根本没有自己一样,而事实也是如此,“事情不会完的,你必须帮我!不然我就把陆见翼的女子身份到处乱说!说得全天下都知道你嫁了个女子!让你丢尽颜面!”
汾浽只感觉一阵风刮过,已经被捂住了嘴巴,待她从那个有迷迭花香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就看见年艌诗满脸怒火地看着她,森森的月光下,竟然是有了一丝杀气,禁不住一阵颤抖:“你......你想做什么?”
“你现在怕了?放心,你可知这宫墙之内多少只耳朵在听,多少双眼睛在盯?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年艌诗将她推开,教训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害得她出了一点事,我才不管你是什么公主贵妃皇后,我捏碎你就跟踹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不要以为你还真的能威胁到我了。”
汾浽毕竟还是个儿童,当即就被唬怕了,而且自己再了解不过这个堂姐,她绝对说到做到而不是说着玩玩:“那...那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我...”
“倒不是我不帮你,帮你有什么好处?那些人可都是你的亲爹亲娘亲弟弟,你果真不后悔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将他们害死?”年艌诗冷漠地审视她,觉得她怎么看都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孩一时气话,什么“你要是不帮我复仇解气,我就把听到你跟陆见翼对话,知晓她是女子身份的事情说出去”。
“我不后悔,那些都是抛弃我的人,他们必须尝到代价,我在行宫里受的苦,他们千分之一都没感受到呢,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汾浽的脸上再没了稚气,反而有皇家特有的那股冷血无情。
行宫里受的苦,有个人可是受了两次呢...
“年艌诗,你若是答应帮我,将来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不是喜欢陆见舟么?我可以让你们以女子的身份相爱,并且为世俗所容,谁敢说一句异议,我就要他全家陪葬。这样的交换条件,你愿意与我合作么?”汾浽仰脸看着她,语气里没有一点质疑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