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月后才到,我只肖说你是好玩即可。倒是你武功可有精进?”陆夫人问道。
“虽没有妹妹厉害,但也不弱!”陆见翼自豪地说道,就要比划几番,陆夫人却让他出去了。
陆见舟本想跟着走,陆夫人却叫住她:“见舟,你不必再假扮你哥哥了。”
“吔?”这次来不是只要看看哥哥的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待你爹半月后来到,你就恢复陆见舟的身份,与他见一面,然后再随我的朋友去了知更谷等我们一阵,处理完京城的事物,我们便来找你。”陆夫人毋须质疑地说道。
“那哥哥呢?”陆见舟似乎知道陆夫人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自然是也归还他陆见翼的身份,跟我们一起回京。”陆夫人缓缓道。
陆见舟扯起一个牵强的笑,答道:“也是...我抢了哥哥的东西那么久,也该还给他了。”
“也不能这样说,陆见翼现在的名誉地位身份,都是你假扮他得来的,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都是你赢得的,见翼回去之后,我会跟他说清楚,让他放下这些过眼云烟,然后我们一家团聚,这些就都是浮华秋水了。”陆夫人说完,细心观察起陆见舟的微表情,“你为你哥哥赢来这些男人一生中都梦寐以求的东西,我替他谢谢你,但年艌诗是你哥哥喜欢的女子,却被你夺了心,这或许也算是命。你们是亲兄妹,也没有谁欠了谁的。”
“那艌诗会怎样...”陆见舟只感觉脑海里一片轰鸣,“她会跟哥哥在一起么?”
不要...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反正不会与你在一起,你还是不明白吗?”陆夫人回头看她,眼底也很是痛心,“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是看你恋上了年艌诗,放不了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孩儿恋上艌诗,何罪之有?”陆见舟已是凄苦地笑道,“我们没有杀人犯法,也没有碍着他人,却要被千夫所指,就错在我们皆是女子么?”
“总之你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不要喜欢年艌诗!她是个祸害,她会将你克死的!”陆夫人将陆见舟抱在怀中,痛心道,“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也是最近才知道,七年前你已经为年艌诗死过一次,为人父母,真的不想看着自己孩子吃苦的。”
“死过一次?”陆见舟知道有个秘密终于要得到解答了,“孩儿十岁那年从树上失足跌下,果然并没有那么简单吗?”
“你从行宫回来后我便觉得奇怪,年艌诗怎得那么快找到那种地方!?”陆夫人说起来,语气里有些愤懑,“后来我就留个个心眼,找人暗中监视了你们,结果你回府当晚就有一老太婆刺杀你未遂吧?我后来从目击的下人那里得到消息,找她算账,方知道她就是当初年艌诗之母梨秀烟的贴身婢女。”
“她...说是为了艌诗才要杀我的...说我会害死艌诗...”陆见舟回忆起那晚,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陆夫人提起就来气:“都是她们家咎由自取!当初我与师姐青梅竹马,关系极好。年艌诗生母梨秀烟生性好妒,猜疑我们有什么,我解释不通,她便逼我饮下绝想草以示清白。好在师姐及时赶到,想要及时逼出我体内淤血,结果那梨秀烟二话不说,不惜自刎为祭打扰我师姐作法,硬是把那药物引流融合,不得不使咒才能驱除。而这驱除之法就是把怨念转移到各自后人身上,由得你身上是呈我药引,已经被我功力稀释大半,所以并无大碍,但这断想草是合二为一的,另一半却是直接全部下到了刚刚满月的年艌诗身上。”
“这断想草有什么玄机吗?”陆见舟之前一直不信这些东西,现在却不得不信了。
“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梨秀烟临死前知晓自己的种下的苦果被亲身女儿所咽,又后悔了,这断肠草是西域奇毒,种者祸患缠身,两边无甚瓜葛还好,若是真有爱慕之意,需另一方以死祭才可逃脱。我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巧,你自幼贪玩淘气,无事便去翻尧王府墙头找年艌诗,这一切都在我意料之外,所以十岁那年,那老妪发现你就是我女儿,瞒着我将你给骗去为年艌诗驱魔,算是抵住了年艌诗的祸患。只是奇怪你竟然没有死,只是失忆。我当初并不知道这解毒之法是要害你不义的,我与你爹寻你三日,最后是我收养的义女陆拾柒将你救回。其实你当时就要断气,再晚一点恐怕就要被山郊的野狼分尸。我们怕你有阴影,便一直不想让你回忆,所以骗你是从树上跌下。”
听到这里,陆见舟已经头疼俱裂,那些事似乎却有发生:“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有一自幼随行你身边的杀手,名唤陆拾柒,她目睹了所有的事,也是辛得她所救你才渡过那次劫数。到时我召她见你,你知道年艌诗将你害得多惨,就会与她恩断义绝,也不会再受这断想草的折磨了。”陆夫人说完,又是一声叹息,“你们俩,终究还是孽缘...”
陆见舟想起那红袍之事,年艌诗的祸患本来已在自己十岁那年被除掉了的,可是与自己成亲之后竟又复发了,莫非所谓断想,就是真的要断了念想,才能戒毒?
“她会害死你的!”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窜入了陆见舟摇摆不定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