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不见了。
当水沐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禁挑了挑眉毛,随后安慰着北静王太妃,点了一千禁卫去追水溶。
只是,若是水沐真的想要拦着水溶,早在水溶出府的那一刻就会被软禁在府中,又岂能纵容他跑了这么久么。
对于水溶和贾宝玉私奔的这件事,水沐其实是知情的。就算水溶再自私,也不可能因为他而堵上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王爷私自出京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因此他事先跟水沐通了气。
水沐至今还记得他这个昔日里见人三分笑,长袖善舞,只以温文尔雅的面具示人的皇弟,笔直的站在他面前,毫无畏惧的说着不想当王爷,只想带着心爱的他离开的那一刻眼中的坚决。
那才是水沐记忆中的水溶,那样的意气风发,那样的真实……
于是,水沐准了。他答应了水溶的要求。
水溶没想到会如此的顺利,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当他有些困惑的问水沐为什么的时候。
水沐只是淡淡的说:“溶儿,很久不见了。”
只是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是让水溶红了眼眶。
当水溶压制下他激动的心情,脸上重新戴上了微笑做的面具离开大殿的时候,水沐也只是在他背后轻轻说道:“溶儿,要幸福。”
水溶的步伐微微的一顿,随后狠狠的一点头,再次见到殿外的阳光的时候,水沐脸上的笑意带上了几分真实。
最近,贾府的气氛很压抑,贾宝玉走了,却不能就这样对外说。只能说,贾宝玉外出游历,归期不定。
本来是该说贾宝玉得了急病之类的,但是无论是贾母还是王夫人都是不肯的,在她们心里都盼望着贾宝玉还有回来的一天。只是薛宝钗自从那天起就卧病在床,就连刚刚满月的孩子都只能暂时拖给了贾母照料。
而贾瑀知道了水沐竟然只派了一千禁卫寻了一天就不再找了,心中就明了水溶的这件事水沐也是知晓的。
至于薛宝钗,贾瑀只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他是治不好的。除非薛宝钗自己想开了,想通了,解开了心结,自然也就痊愈了。
无论贾家发生了多么大的事情,日子也是不急不缓的过着,只是薛宝钗的病却是一日重似一日,无奈之下,贾瑀也只得不断的为薛宝钗炼丹吊着性命。若是没有贾瑀的这手炼丹术,怕是早就去见了阎王了。
这年七夕的时候,贾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还卧病在床的薛宝钗提醒着众人贾家曾经发生了多少大事。
“去看灯?”贾瑀有些诧异的看着水沐,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想要去看灯了。
“是啊,明日就是七夕了,晚上有热闹的等会,我们也瞧瞧去。”水沐笑着道。
贾瑀看着水沐的笑脸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水沐闻言笑得更开心了些,只是那笑容里却藏着点点狡黠。
七夕晚上,贾瑀依旧是一袭月白色长袍,水沐也换了便装出来,两个人在街头的小摊上买了一黑一白只能罩住上半边脸的面具戴上,掩去了彼此那分外出色的容颜。这样的日子,太过出色的外貌只会给他俩带来不必要的关注。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看,偶尔猜上几个灯谜,拿上几盏好看的花灯。
直到河边的时候,贾瑀和水沐并肩的站在河边看着几个颜色姣好的女子拿着灯在往河里放,只是那天边却不知何时染上了一丝红霞。
贾瑀开始的时候没注意,只是渐渐的那天边越来越红,直到整个天空深蓝色的幕布都似是染成了红色,这使得贾瑀不能不注意。
“快看,天边怎么变成红色了?”渐渐发现这一奇景的行人都开始指点着天空窃窃私语了起来。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哪里走水了?”一人忧心道。
“那得是多大的火能让天红成这样,必然不是的,而且你可闻到了一丝烟火味?”另一人反驳道。
“若不是走水,这天空何以红成这样?”那人奇道。
这时候,有人小声说:“莫不是祥兆?”
这“祥兆”二字一出,似乎说出了大家心底迷雾的答案,纷纷应和道:“如此的颜色,如此的神迹,想必必然是祥兆的。”
“没错,没错,看起来要出祥兆了。”
贾瑀听着众人所说的微微挑了挑眉毛,他觉得这件事和他身边站着的那个笑得有些诡异的家伙有些关系。
众人依旧议论纷纷,只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天边上,这样的景色几时能见,如今得见也算是一桩幸事了。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也只以为就这样的时候,几声炸雷一般的声音从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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