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会查;第三,我们不是不查这件事,不然也犯不着找你们来做笔录,只是上面批文没下来,我们要开展调查也不容易,所以现在只有等。明白?”
卢晖:“我们不是不相信你……”
“放心,我比你们更想破这个案子。”向和打断他,放开王一山,“两位回去吧。”
卢晖和王一山一起走出的警局,在知道杨启安的死讯之后,这个人身上浮躁的心形终于有了些许的沉淀。
八月艳阳天,大街两旁的树木也显得没精打采,蔫蔫地矗立着。
“以前启安住的地方还在吗?”
王一山突然问。
“当然在,他走的时候没处理,户主是你,没人动过。”
他点头应了一声,走了两步又顿住。“妈的,记错方向了。”
因为常年封闭,屋子里暗得很,他顺手按开灯。灯没有亮,也是,这么久没人住,水电早断了。卢晖把窗帘拉开,大片的光亮洋洋洒洒进来,刺得人眼疼。
王一山躺倒在地板上,回想起从前的事情,眼睛里没什么神采。
卢晖踢了踢他的腿:“这地板两个月没拖了。”
“晖哥,能买箱酒过来吗?”
……
冰镇的啤酒,打开时发出“呲——”的一声,仰头咕咚咕咚喝下,再长长地把那股子余味呼出来。
这才叫借酒浇愁。
两个人一直把卢晖叫上来的酒喝完,喝得两眼通红。王一山沉默了许久,看着卢晖:“晖哥,谢谢你。”
“我现在想想,以前我干的混账事……我他妈真不是个东西。启安走了,我就放任他走,他不要我,我就找了别人。他娘的他被人剁巴成了好几块,在外面孤魂野鬼,我还在花天酒地。”他两手搓了搓脸皮,眼泪刷刷的往外蹦,“以前他老说我是小孩子,我不懂事……”
“我是真的不懂事,我知道自己错了。”
王一山捂住眼睛。“可是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啊……”
卢晖把手里的空瓶子往边上一放。
“现在不是颓废的时候。你要真觉得对不起他,就打起精神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出那个凶手,为杨启安报仇。
邵朗搬家的效率相当高,比先前预料的还早了几天。
他没有车,李研升就过来充当他的劳动力帮手。东西本来也不算多,两个收纳箱一个行李箱就完事,黎旭帮了个手,给抬到了车上。
搬完东西,三个人上楼去稍作休息。
邵朗回房间检查有没有遗漏,李研升和黎旭在客厅里开着风扇纳凉。李研升突然凑近他,小声地问:
“旭子,你上次说的事,是真的吗?”
黎旭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浅笑一声。“真的。”
李研升脸上露出不敢苟同的神色:“老实说我真没想到……你……这……唉,这不正常啊!”
黎旭:“有什么不正常。”
“你之前不是谈过女朋友的?你对女人能行,怎么会突然喜欢男的了?我想不通。”
他又喝了一口水,问:“那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有。”
这个李研升倒不是很吃惊,他知道就是那天被他打了电话的那个人。
“别的倒也没什么。毕竟现在这个社会那么开放了,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你妈要是知道了,我估计你得褪层皮。”李研升叹口气。“两个男人也不能生孩子,光这点老人家就不能接受。你走这条路啊,以后可有的你受的!”
原本李研升还打算再说点什么,恰逢邵朗在这时候走出来,喊了声:“小舅,没别的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着什么急?你赶着去投胎?”
李研升站起身来。“旭子,小朗这几天多亏你照顾了。改天有时间,我和巧巧请你搓一顿。”
“好,我等着。”
邵朗步子轻快地走过来,对着黎旭笑了笑。“黎先生,谢谢啦。”
说完还眨了眨眼,表情颇为狡黠。
这句道谢什么意思两人心里心知肚明。
离出门了李研升还拍了拍黎旭的肩,语调沉重:“好哥们,你要保重啊!”
这话说的,像是他被怎么着了一样。黎旭也拍拍他的肩膀,同样语调沉重:“你也要小心啊。”
你家那个小刺猬头,指不定会兴什么风作什么浪呢。
李研升先是答了声“嗯呐”,仔细一琢磨不对:“啥?我要小心啥?黎旭你给我说清楚——喂!”
黎旭已经把门关上了。
没过半个小时,外面的门又被人敲响。
他们忘记拿东西了?黎旭把书搁在茶几上,起身开了门。
卢晖一身的背心短裤站在外面。
“你怎么来了。”
卢晖擦了擦额上的汗,侧开身体。“不止我,还有她。”
酒酒从卢晖的腿后面钻出来,仰着脖子看黎旭,高兴得喵喵叫。黎旭俯下身要抱它,它很自觉地跳进他的臂弯,撒娇似的又叫了一声。
卢晖跟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
黎旭正逗弄着怀里的酒酒,身后突然贴上来一个炙热的怀抱。酒酒在他手上蹭,另一个人的大脑袋在他后脑勺上也蹭了蹭。一人一猫颇为同步。
“阿旭,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