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身体一直没能恢复过来,依旧在京城住院疗养,老人记挂着丁旭,有几次跟丁旭打电话的时候也提过几次想他在自己身边。
丁旭不想过去麻烦老人,加上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前的时候受小姑她们两个白眼也不算什么,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其实她们从一开始就没接纳过自己是这个家族的一员,再凑过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沉默了一会,给了丁老一个回答:“爷爷,我在这里刚安顿下来,和这里的同学老师也刚熟悉,不想再转学了。您在京城安心养病,不用担心我,我大部分时间都住校,也习惯了。”
他只说自己,一句也没提小姑她们的事,但是丁老哪里不明白丁旭是怕自己受难为,他自己如今行动不便都要人照顾,再加上丁旭,恐怕过来也未必是一件好事。老人叹了口气,道:“那边的房子你只管住,不要委屈了自己,你的生活费爷爷按时汇过去,你爸妈那边……别管他们了,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跟爷爷说。”
丁旭答应了,直到丁老挂了电话也没说一句抱怨的话。
他一个人住在小院里,客厅卧室的灯全部开着,坐在书桌前埋头书写。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对亲情无限渴望的小孩了,有一些别的人,别的感情,在慢慢把他心里的裂缝填满,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也不会过多的留念过去。
肖良文跟着疤脸他们去了一趟南疆,之后联系的就渐渐淡了,最近一段时间也不再去古玩店,倒是去训练基地的时候比较多。
他和潘峰交集多,丁旭也没多管,只是又找了一个辅导班给他,让他不要耽误下功课。
丁旭心里猜着或许肖良文要听从潘峰的话,去考个军校之类的,他对肖良文这个举动还是支持的。
肖良文一向听他的,丁旭给他找了辅导班,他就去读书,只是回来的比之前更晚了。
肖良文每天两边奔波,丁旭就干脆给了他小院的钥匙,让他搬过来一起住。丁老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这里也只有他和小虎住,多一个人也不挤。
肖良文拿到钥匙的时候眼睛亮的发光,咧开嘴笑了道:“我以后,随时都能来?”
丁旭正在给他拿薄毯,听见他这么问有些奇怪道:“可以啊,不过你不搬过来吗?”
他说的自然,肖良文听到耳朵里,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快要溢满整个房间,立刻点了头道:“搬!”
肖良文读的辅导班是之前丁老联系的,市里有名的几个高中老师带的小班,之前给丁旭也交了学费,丁旭为了明年的高考也做样子似的去上了一段时间,肖良文去的时候,他偶尔也会去。
肖良文坐在最后一排,瞧着认真听讲,但是丁旭一眼就看出他在愣神。
他趁着同学跟老师单独提问的时候,把位置换到肖良文旁边,用手里的圆珠笔戳了戳那家伙,肖良文立刻就清醒过来一眼,眯着眼睛看过来,瞧见是丁旭又笑了下,把手伸到下面,握了握丁旭的。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握着的时候又用力,丁旭被他碰触的有些别扭,也想不起刚才想要教训他的那些话了,只咳了一声,低声叮嘱他道:“好好听课,过段时间还要去学校考试。”
肖良文嘴角轻挑,点头道:“好。”
下课之后两个人也是一同收拾了辅导书回去,路上小声交谈几句,天气还有些热,肖良文走了一会,忽然道:“这个天气应该吃西瓜。”
丁旭看了他一眼,道:“拿井水泡过的?”
肖良文就笑了起来,伸出手去握着丁旭的,把对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领着他一起回去。他们刚去d市的时候,住的那个地方真的挺让他怀念,无论是院子里大片的无花果树,还是那个被井水沁的冰凉而甜的西瓜。
回去的路上有摩托车轰鸣的声音,像是故意压低了速度,在跟着似的。
肖良文警惕起来,侧身把丁旭护在一边,丁旭从他身后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又是那个李盛东。
李盛东这次带了好几个人来,都是骑着摩托车的,穿着的衣服也是敞开了领口的几颗扣子,模糊看到身后还背着一个什么细长的东西,插在腰带附近,冷眼看着有些危险。
丁旭从一开始就防着他,瞧见李盛东把摩托车停在他们附近的时候,立刻警惕起来,找了肖良文身后和墙壁的位置站着,躲在后面观察。肖良文也换了姿势,拳头半握着随时都可以出手的状态。
李盛东身后那些人也都停下来了,但是没有围拢过来,但是在李盛东后面歪七扭八的站着,李盛东就一个人停下摩托车走过来,天黑也瞧不清楚他什么表情,走的倒是挺慢的,但是能看的出来,他是冲着丁旭来的。
肖良文警惕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路数。
李盛东走了几步,就开始从后腰那抽出别在那里的棍子,肖良文眯着眼睛绷紧了肌肉,丁旭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把地方让给肖良文,他们在基地训练的时候,丁旭也跟他配合过两个人动作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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