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
“行,叔,我听你的。”
中年汉子闻言叹了口气,咳了两下,又对着房子喊了起来。
“姐夫!就算兄弟做的不对,说了些混账话,可你仔细想想,我们这些人也不容易啊,大家都指望这笔钱过日子呢,你好歹给句话,你到底想要多少,我们去帮你和政府提,成不!”
话音刚落,屋内门板一动。
走出来一个身材瘦高的中年男子。
看他的打扮和周围的村民无异,可他脸上隐约带着些书卷气,只是皮肤粗燥的很,一看就是个经常劳作的人。
“强子,不是我为难大家,我也不是为了钱,我是真的不能搬家。”男子慢慢走了过来,伸手将篱笆门打开。
将众人让进院子。
“仁礼,你不徒钱到底徒个啥嘞。”老汉走到男子面前,满脸不解。
“叔,我得等秀琴,她一定会回来的,我必须得等她。这个家是我们俩一砖一瓦建起来的。我答应过她,一定把这个家给守好。”
男子从口袋里摸出包烟,摸了一根递给老汉,自己点了一根,狠狠吸着,不再开口。
“仁礼啊,你咋这个死心眼,这都过去八年了,她要想回来早就回来了。”
老汉叹了口气,就着火点着了烟,也吸了两口,叹了口气说。
“不是叔当着乡亲们揭你的口子,你不容易我们都知道,可你不能认死理啊,秀琴八成回不来了,你想想,当初你等了香草十年,她回来了吗?这女人啊,好的时候咋个都行,可一旦心狠起来,什么都不顾,你别等了,听叔一句劝,把这房拆了,领了新房搬个家,再娶一方好媳妇,叔帮你找一个。”
“秀琴和香草不一样,她和我说过,这辈子只跟着我过,我得等她。”
男子狠狠将手中的烟碾碎,扔在地上,使劲踩了两脚。
“姐夫!你能不能清醒点,我姐她不会回来了,她跟人跑了!你别犯傻了,她对不起你是她自己没福气,你何必守着这破屋子等,她不会回来了!”
强子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呼呼直喘气。
“胡说!秀琴没跟人跑,她是失踪了,她一定会回来的,她得回来!”男子手哆嗦了两下,两只大手拼命在身前揉搓。
猛得抬起头,看着满院子的人。
“我求求大家,别拆我房子,这个院子,是我所有的希望,是我和秀琴的家,如果这儿没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抬起布满皱纹的脸,双目浑浊的盯着众人,眼眶内都是眼泪。
“姐夫,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信,我姐跟人跑了,不会回来了!你就是守在这儿守到死,她也不会回来。我们张家门出了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也臊的慌,这些年都抬不起头做人。就算我们张家对不住你,我们欠你的,可眼下这事不是咱们两家的事,是全村人的大事。大伙儿都等着拆迁款过日子,大永得娶媳妇,小亮做生意也需要钱,宝明孩子要去城里上学了,买房还差点首付款,你在看看栓子叔,白内障了十几年,都快看不到路了,就等着钱做手术,你不能这样啊。”
强子说的痛心疾首,一把将老汉推到了男子面前。
“叔,你的眼?”男子也有些动容。
“我这是老毛病,没啥大事,死不了人,可大家伙真等不了了,仁礼,你想开点吧,早点点个头,大家都会知你这个情的。”
老汉攥着男子的手,用力按了两下,连连长叹。
男子眸光黯了下来,脸色也变的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