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是说我为了他不惜背叛我最亲密的姐姐是吗?”沈盈一脸苦笑。
“我只是觉得你对他的爱很执着……”曾明明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她的话。
“就算执着,也只是年轻时的感情,就算还有爱,怎么抵得过愧疚与自责。”沈盈自嘲的翘起唇角。
她的眼中始终噙着泪水,她半昂着头,光从很远处倒悬,笼罩在她身上。
沈盈的虚影慢慢溃散在空中,破碎成无数细碎的光影,随风散去。
“如果不是你杀了她,又会是谁?沈芳吗?是不是她附在你身上返回去杀了他!”
眼看沈盈的魂魄就要消散,曾明明急了。
“不会,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她对我,一直很好……”
最后一抹微光在眼前破碎,周围的嘈杂声渐起,她低下头,看着血泊中沈盈苍白的脸,心中五味参杂,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她忽然觉得很无力,就算她能看到能听到又能怎么样?她阻止不了一个生命在她眼前消散,她甚至连一个答案也没问出来。
“她走了……”浓郁的烟味儿从身后袭来,是毛裕兴。
“怎么这么快,不是说心愿未了……”曾明明茫然看着他。
毛裕兴对她轻摇了下头,打断她的话,越来越多的警员从大楼中赶到现场,很快,法医院的警车也呼啸赶到。
沈盈的尸体被运走了,现场也被隔离了起来。
只有地面上那一滩鲜红的血渍还存留在哪儿。
偶尔有路过的行人和车辆会停下来看上一眼,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
曾明明原本一直在旁发呆,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四下找寻了起来。
“你在找什么?”毛裕兴走到她身边。
“一个布娃娃。”曾明明头也不抬的到处看。
“布娃娃?”毛裕兴眸光一缩。
“嗯,沈盈跳楼的瞬间我看到一个布娃娃从她身上掉了出来,那个娃娃的样子很奇怪,我想,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是我们没有发现的。”
“什么样的娃娃?”毛裕兴问。
“就是……”曾明明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和沈盈的样子很像,头发长长的,脸色青白,好像还会笑。”
说这话的时候,曾明明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场景。
沈盈纵身从高楼跃下,那个娃娃就漂浮在她身边,阴森森看着自己笑。
“有这样的事?”毛裕兴皱紧了眉头。
“我也不太确定,我好像看到了,又好像眼花了。”曾明明茫然若失,“毛警官,我眼看着她跳楼,又眼看着她在我面前消散,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我明白你的感觉,别太难过了,这是人的命数,无人能掌控,无须自责。”
毛裕兴轻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
“娃娃的事先不要和人提起,这件事和司法程序无关,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