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蠕动的鲜红色肉舌头,是对方纤细白嫩的小手。
曾明明急的没办法,抬脚对准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周建东‘啊’的惨叫了一声,昏死过去,总算不给她添乱了。
“比猪都重,沉死我了!”双手拽紧周建东,拼命扇着翅膀往上飞。
头顶上,无数肉舌交叉纵横,粘稠的口水不断往下滴落,曾明明左躲右闪,身上还是沾满了不少,臭气熏的她脑仁都疼。
“你们跑不掉的!”女鬼仰头不停喷吐着长舌,满头乌发随风舞动,映衬的她苍白空洞的面孔更加可怖。
“呸!你这个有眼无珠的恶鬼,有本事你飞上来啊,光用舌头挡着我们算什么本事?”
曾明明想起毛裕兴的叮嘱,要想离开这个空间,必须得先把这个女人给弄出去。
“你说谁有眼无珠!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女鬼仰头疯癫狂缠,一头秀发疯似得膨胀,竟然托着她离开了地面,向着曾明明飞去。
“就是你有眼无珠,怪不得你脸上就只剩下一张臭嘴,原来你的眼珠子早就被狗吃掉了,你这个疯婆子,活该被人抛弃!”
曾明明见自己无意中一句话揭开了女鬼的伤心处,心知,这正是一个最好的机会,一支手悄然松开,从口袋中摸出那张画满黑纹的符纸,只要她再靠近一些,她就把这张符丢下去,一切搞定!
可就在这时,曾明明忽然觉得周身寒气大盛,定睛一看,两张黄符的金光都消失了。
“我靠!”曾明明忍不住骂了句粗话,关键时刻保命的东西没了,这可真要了命了。
女鬼似乎觉察到了,口中呼喝成突然尖锐。
红舌更是不要命的席卷了过来。
而她的身体则完全被头发挡住,这张符该丢在哪啊!
曾明明一边拽着个拖油瓶躲避长舌的席卷,一边捏着符纸,却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总不能把符贴在她的舌头上吧。
她记得毛裕兴让她将符贴在背心啊。
这可怎么办?
曾明明急出一身冷汗,猛地想起自己口袋里还有一个宝贝,对啊,毛裕兴给她的防身的法宝,一块石头!
念头一起,背包中的石头忽然发出耀眼的红光。
炙热的温度一下冲散了体外的寒气。
曾明明小心翼翼的将符纸捏在拇指和食指指尖,剩下的三根手指插入背包,将石头摸了出来。
温暖的气息顺着手指弥漫到全身,曾明明心里一稳,这果然是个法宝!
没想到手指一滑,石头竟脱手掉落!
眼看唯一的护身宝物也没了,曾明明彻底慌乱了,头顶上的通道已经稀薄的几乎看不到了,时间所剩无几。
按现在的情形,再带着他逃离这里,显然已经不太可能了。
难道,真的要放手,独自逃走吗?
曾明明脑海中突然浮起邱玲玲满脸凄楚的泪花儿。
不行!她绝不能放弃!
曾明明一咬牙,拽着周建东拼命向天空飞去。
女鬼被红光骇住,呆愣了片刻,忽见石头掉落,仰头狂笑,肉舌再次翻涌而出,向着周建东卷去。
很快,将他缠的结结实实,舌尖再次延长出分叉,如蛇信般朝曾明明右手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