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牵着,浑浑噩噩走进一个小屋。这才反应过来,心又乱又急,想要把手抽回来,对方却握的更紧了。
他鼓足勇气,和她对视,声音却有点轻微的发颤:“你松手。”
“你自己行吗?用不用我帮忙?”对方的眸子深邃而清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沐言恍然意识到她说的意思,脸一下子红透。
“不需要,你出去!”他的手都在发抖。
“别担心,我就在门外,有事尽管喊我,病不避医,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到她走出去很久,那轻言细语的安慰声还似回荡在耳边。
沐言觉得自己就像站在火里,从头到脚都在燃烧,他好乱,整个人都乱了。
他紧握了下手,掌心中却依旧残存着让他心惊肉跳的温软。
好在她没继续再做什么就出去了,否则,他真的会羞愧而死。
……
她离开了吗?沐言侧耳倾听,门外响起轻快的脚步声,来来回回。
深吸一口气,沐言轻推开门,扶着墙走了出来。
“我扶你,我扶你!”曾明明一溜小跑冲了过来,揽住他的肩膀,扶着他的腰。那张让人窒息的感觉又回来了,沐言硬挺着,被她连揽带搂弄回床上。
恍恍惚惚的躺了半天,身上的燥热才渐渐淡去。
迷糊中,眼前一直有个身影在晃动,屋内,也多了些淡淡的香味。
定了定神,他愣住了。
房间中多了许多东西。
复古的书架,整齐排列的书籍,洁白的花架,翠绿的盆景,还有一排水培绿萝整齐的码放在窗台上,就连阳台外面也多了许多类似仙人掌似的植物,还有一大株滴水观音酿着洁白的花,婀娜多姿的绽放。
“这都是你弄的?”沐言一怔,虽说他在卫生间里多呆了一会儿,可这么快就把一个房间变了个样子,手脚也真够麻利的。
“我还定了新床单和窗帘,这屋子原本的太素了。”曾明明笑呵呵绑着花架上的吸毒草和吊兰,把它们的叶子捋顺。
“我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沐言微微皱了下眉。
“我知道,我选的淡蓝色,微微带些斜纹的那种,看起来就像荡漾的湖面。”
“不是说了让你转告秦局换个男警来?”沐言故意将面色沉了下来。
曾明明白了他一眼,干脆不说话了。
想想刚才的事,毕竟她帮了自己,马上就翻脸不认人赶她走,似乎也有点不合情理,更何况……
沐言环绕了下屋内。
现在这屋子看起来终于有点生气了,这个女孩儿也不算一无是处,只是不知道她选的书,能不能看?
不会是八卦娱乐周刊,流行小说之类的吧。
“想看书?我帮你拿。”曾明明看出他的心思,快步走向书架,蹲下:“阿德勒的自卑与超越?
戴尔卡耐基的人性的弱点?还是墨菲大的潜意识?”
“你怎么知道我看什么书?”沐言脸色一变。
自己喜欢的书,钟爱的颜色,乃至屋内的布置,都出奇的合乎他的心思,这个女孩儿对自己的了解程度,绝对颠覆了一个医者和患者的关系。
“这都是我喜欢的书,如果你不喜欢,列个单子,明天我去买。”曾明明深知沐言的个性,很巧妙就回避了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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