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呗。倒是你……”
塞缪尔欲言又止。柯勒律治为什么一直在这里?他想复仇吗?想夺回他失去的一切吗?这都是塞缪尔的疑惑。
柯勒律治沉吟了一番,才缓缓的说道:
“我不太想……帕留柳其实会是个好皇帝,也会带领海奈迪尔走向荣光的。”
“怎么会!他可是杀了你的——”
他可是杀了你的父母和妻子啊!可塞缪尔却戛然而止,不忍说出。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复仇之心?
“其实我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他身边的穆萨,根本没见识过我的真实能力,打起来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从第一天开始,我就一直在地道里跟着他,每天,我都有很多机会杀他,但是我只是看着,看着,却根本下不了手。”
“塞缪尔,我和他的仇恨,不只只是亲近之人死亡的仇恨,这之间更关系到这个国家。他现在还不能死,他的大局观和谋略,比我强的多,他更是早已经开始了各种改革,如果我杀了他,登上这国家的王位,我也不能驾驭的很好,更无法处理他残留下的事务。更重要的是,战争是无可避免的,即使不主动挑衅,战争也迟早爆发,这是单神区多神区区域多年来始终没有改变的必须过程,也是周围几个国家一直保持平静下的即将消散的伪装。而我,根本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信心,去保护我的子民,带领这个国家走向胜利。”
“所以,帕留柳必须活着,甚至在关键的时候,我还得保护着他,不然他倒了,这个国家也就倒了。”
柯勒律治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残酷,然而那残酷不是给别人的,而是留给他自己的。
塞缪尔不再说话了。对于柯勒律治的话,他只能说是似懂非懂,然后这却不妨碍他对柯勒律治情绪的领悟。这个男人现在很痛苦吧,在种种因素下,自我折磨着。
晚上,在这不知哪里透露出隐约光亮的地方,塞缪尔睡了一个好觉。醒来的时候,柯勒律治并不再,也许是出去了。他抱着小花,开始想之后的路。
海奈迪尔国是呆不得了,这里有帕留柳,而周边的国家说不定会论到战火圈子里,也不能去。塞缪尔拿出希尔斯布大陆的地图,开始研究。
海奈迪尔国所处的这块尚算完整的陆地中,有三个国家,其实这块陆地,就是柯勒律治之前说的那个被推翻的帝国,推翻之后分裂成了几个小国,又互相争斗中,稳定成了现在三个国家的格局,而海奈迪尔国就是最大的那个,海奈迪尔国与这两个国家都在西边接壤,但是因为他们一个善战,一个商业发达,雇佣了很多佣兵,所以海奈迪尔国才一直没有扩大边界。
而海奈迪尔往东,正是德里克国,和海奈迪尔国的接壤处为零碎的陆地和海岛,往北也和其他国家接壤,但是只接一点地方,并不适合发动战争。而海奈迪尔的都城,正在东边,塞缪尔如果去别的国家,就得走很长一段时间而能跨过海奈迪尔,而他也不想再回基尔加丹国,所以,唯一的,也是最安全的选择,就是从德里克国跨过,去单神区里面的国家。
从昨天柯勒律治对他说他金发碧眼在单神区的象征之后,塞缪尔就隐隐有这种想法了。假如他能够凭借着这种特征来当上圣子,那么不仅仅是安全得以保障和有了高贵身份的事,更重要的是,圣子有很高的影响力,他可以借着这些来做些什么。
就算战争不可避免,但是他也可以把坏的影响更大程度的降低。借着宗教的名义而开启的战争是很残忍的,视异教徒为非人,因此杀人没有心理负担,更是下手更很;对其他事务的破坏,更是不少于因利益而开启的侵略战争。
塞缪尔还记得历史课本上关于八国联军侵华的内容,烧杀抢砸等造成的破坏无可弥补,而在西方历史上的十字军东征,其实也造成了这样的影响。教徒借着宗教和渎神的名义,把另一方信仰不同宗教,也就是伊斯兰的教徒当成该死不可的存在,在他们国家,同样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如果他真能当上圣子,至少可以劝他们来慈悲一些,对所谓的“异教徒”宽容一些,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