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川带着温月先去了绣庄,那绣庄的小二在看到两的打扮时就已经没了上前招呼的兴趣,只是却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温月跟大川,生怕他们两个顺走了什么东西。温月看着柜上放的那些绣品,有精致的也有租粗糙的,但是绣法跟她的却还是不大一样,可也正因为这个发现让温月的心情好上不少。
虽说,她的刺绣水平不过而而,可是跟眼前的这些绣品相比,也不会差太多,重点是,这里的绣法与她所学的顾绣还是有一定差别的。
回头对那个一直紧跟着他们的小二,温月开口道:“小二哥,你们这绣庄可还收绣品啊?”
那小二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收,不过我们店里只收精品,次品我们是不要的。”
温月点点头,又问道:“那小二哥,你们这店里有没有人来接活呢?”
那小二上下打量了一下温月:“我说这位小娘子,你也不用再问了,我是明白了,你想在我们让里接是不是?你也看到我们这里的东西都是什么样的了吧,我们这收的是刺绣,不是你们那乡下妇人绣的鞋垫花,我们是有要求的。你这一样东西也没带,就要在我们这接活,小娘子,你当我们是傻子啊?”
方大川在听到小二的话后,原本一直压抑的火气再也忍不住,向前一步站在温月的身前,替温月挡住了小二那尖锐的讽刺,冷脸道:“这位小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嘿!”那小二似怒极反笑,不屑的看着方大川道:“我什么意思,我就这个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们这些泥腿子,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来揽咱家这瓷器活,出去,出去,别耽误我们做生意,贵人们想进来,看到你们会觉得我们店铺全是便宜货。”
“你!”方大川听了,火气上升伸手就揪住了小二的衣领,那小二一下子脸就变得煞白,哆嗦着声音道:“你,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们掌柜的可是家大业大,你要是敢砸店,定让你们吃牢饭。”
温月伸手拉住了方大川想要举起的拳头,看着那小二道:“我们没有要砸店,不过是看小二哥你如此自忖甚至高,眼高于顶的,想要跟你说说道罢了。若不是你说这店有掌柜,我还真当你是掌柜出来微服私访的呢,真是好大的脾气!”
温月又对方大川说:“大川,松手,别跟疯狗一般见识,镇上也不是就他们一家绣庄。”
被松了衣领的小二还不服气:“你骂谁是疯狗?”
温月拉着方大川的胳膊边往外走边道:“谁是疯狗我骂谁。”
不理会那站在店门口叫骂的小二,温月跟着方大川慢慢的远离了那家店,方大川看着一脸笑容的温月,不解的问:“你不生气吗?他那样的侮辱我们?”
温月转头看了看方大川,见他的脸上还是布了了愤愤不平,想想他的年纪温月觉得到也可以理解,才19呢,还是个少年。这点小小的侮辱又算得上是什么,想当年她刚跟那个男人创业的时候,为了成功的推销出他们的产品,她受过比这更大的质疑,数不清的白眼跟闭门羹。
“生气是有点,不过我没你这么生气,你说路上遇到疯狗冲你叫,你会因为它冲你叫就反过去对它着它叫吗?跟那种人计较,只会让咱们也变得跟他一样LOW。”温月一不留心,说了一个前世的英文单词。
一直细心听她说话的方大川“啊”了一声,问道:“什么楼?”
温月心中暗骂自己不警惕,对着还等她解释的方大川摇摇头道:“没事,我的意思就是说,别跟这种没本事的人一样见识。大川,咱们现在一切以赚钱为目的,可是赚钱又哪里有容易的,被人瞧不起,受了气都是正常的。只要咱们自己自尊自爱,守着该守的坚持,剩下的委屈与无奈,其实都不算得上什么,没有任何事情比一家人幸福更重要的,你说是不是?”
温月说完后,就看到眼前不远处又有一家绣庄的招牌,她忙拽了一下还在沉思中的方大川说:“大川,我们去那家看看。”
这家叫“翠绣坊”的绣庄不论是门脸还是店面的大小装修都比刚刚那家要差上一些,可见那家绣庄还是很有实力的,温月跟方大川进了这家店后,店里只有一个年纪稍长的胖妇人坐在在那里。经过一番寻问后,得到的答案与刚刚那家小二说的基本相同,温月做到心中有数后便在这家店里买了两块中等的绢纱与刺绣所需的所有工具,暗自捉摸着要回去绣个什么花样才好。
那妇人见温月如此胸有成竹,在眼睛扫到温月的手后,淡笑一下道:“小娘子,你在我这里买了这东西,大姐干脆送你些绣线吧,等你有了成品,可要第一时间拿到我这里来啊。”
温月看着那女人随手拿出来的两团明显是用过的绣线笑了笑道:“大姐您既然这么爽利,小妇人我也不是那扭捏之人,等我有了成品,定先拿给大姐一看。”
等他们走出绣庄老远后,心中想好要绣什么花样的温月这才发现跟在她身边的方大川一直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有心想问他在想什么,可是温月却又怕方大川用“无事”来应付她,索性换了话题道:“大川,咱们去买点米面,肉和调料吧,备齐了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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