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上下打量了一下方大川,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我找一户姓方人的家,男主人叫方大川!”
“我就是,请问您是?”方大川听说是来找他的,有些奇怪的问道,看那马车十分豪华,背后的主人肯定也是非富即贵,他什么时候认识这种人了?
那小厮没有回答方大川,而是转向马车那里小声的说了什么,车帘打掀开后,从里面下来一个华服男子。他由那小厮的引领下到了方大川跟前,面露和煦的说:“在下朱洵之,受祖母之托特来感谢方大哥夫妻高义。”
朱?方大川这时也明白了过来,这镇上的朱姓人家也只有那朱家大户,他又说受祖母委托,他的祖母,怕就是月娘说的朱府的老夫人了吧。只是来感谢他们,这是何意?
虽然心里不大明白,可方大川还是热情的将朱公子迎进了院中,本想让他进屋去坐,哪知那朱公子在看到院中紫滕树下的藤桌藤椅后,兴致昂扬的说:“那里不错,方大哥,我们不如就在那里说会儿话,怎么样?”
“朱公子不嫌我这里简陋,当然求之不得,实话说,现在天气闷热,我那屋里还真没有这树下舒服。”大川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任何的不适,言谈举止落落大方,没有一点献媚讨好的意思。
“朱公子,您先请坐,我这刚刚从地里回来,容我换身干净的衣裳再来与您细谈。公子若是不嫌弃,就先喝一杯水,这是我每日寅时在山上取回的山泉水,您只当尝个鲜。”方大川给朱公子倒了杯水,在看到朱公子端起茶碗的时候,他才放心的起身离开了。
方大川也知道当客人这样放在院中不是很礼貌,怎奈家中除了他一个男人也无他人可以出来招待,而他也确实需要把这件脏衣换下来,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虽不知道这朱公子心里是怎样想的,但是看他的表情没什么不满,方大川也只能权当是那朱公子没有任何心里活动了。
见方大川真的就这样把自家公子一人撇在院中,还拿什么山泉水做招待,那小厮对着方大川的背影嘟囔道:“切,这人也太无礼,就这样走了。您什么水没喝过,他这山泉水能有什么好,真当您跟他一样了,公子,您说是不是?”
他像是要寻求共鸣一样看向朱公子,却没想到他的公子已经将那一杯水喝净,自己举起茶壶又倒了一杯。“青砚,你若是再这样口不知轻重,肆意开言,我不管你爹是谁,都不要再想跟着我了。”
那小厮脸一白,哆嗦着嘴刚要求饶,朱公子将茶中的水又一次一饮而尽道:“无须多说,以后我会看你表现的,你去车上,把东西都拿过来。”
没过多久,方大川从屋里再次走了出来,换衣服的这点时间,他已经跟温月仔细回忆了当时在朱家的情形。夫妻两个说来说去却总也想不明白,就算是温月的法子真的治好了那孩子的痱子,可也不至于让一个朱府的公子前来送谢礼。按这个世上的门第观,以朱家的权势,就算是让房妈妈来送点答谢,就已经是对他们方家的高看了。
既然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去想,左右他们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对朱家也无所欲求,大大方方的交谈就是。若朱家人这次上门真的有所图,相信也不需要多久的功夫就可以知道答案。
再次到了朱公子的近前,方大川首先赔礼道:“让公子你久等了,我们这村户人家,很多事情办的都不大周道,万望朱公子多多海涵。”
“方兄这话严重了,要说海涵也是我开口才是,冒昧的上门打扰,不请自来,给方兄你添麻烦了。”他似乎是想跟方大川交好的样子,说话间极力的表现出他的亲和。
“哪里,哪里,朱公子真是太客气了,您不嫌我这里环境简陋,已经是我的荣幸了。”方大川虽不太喜欢这种无意义的寒暄,怎奈这些富家子弟就喜欢这一套,幸好他读过几年书,这些客套之词多少还会那么一点。
朱洵之对站在一边手捧东西的小厮示意了一下,那小厮便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之上,方大川不解的看向朱洵之,朱洵之笑着说:“此番我来,共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将这些礼物送与尊夫人,这是家姐跟祖母的一点心意,感谢她的方法治好了我外甥的病,让我外甥少受了皮肉苦。
当日家中长辈的心思都被我那外甥占据,所以也没能好好招待尊夫人,就让她那样离去,已是及为失礼。后面夫人还能不计前嫌的送来治痱子的良药,这让祖母跟家姐十分愧欠跟感激,所以这些小小心思不成敬意,还请方兄一定要收下。”
方大川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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