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樱声如其人,饱含着韵味,这句话带了点委婉的忧郁,是个男人都会情不自禁产生保护欲。
“怎么了?……你在吃醋?不像你啊?”
颜予忱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他优雅地叠着颀长的双腿,头也不抬地翻阅手上的文件,语气似有些漫不经心,却依旧带着某种磁性。
尽管颜予忱并没有抬头看她,宁樱的一颦一笑都还是保持着诱人的妩媚,她半倚在那极致考究的大书桌边,让自己的的双腿摆得性感而恰如其分,口吻暧昧地撅着嘴接着说:
“因为昨晚你们……”
颜予忱忽然合上了手上的文件夹,潇洒地往茶几上一放,随即就站起身向宁樱走了过去,口气依旧是那般轻淡:
“那个只是Elsa的保姆而已,要不我换了她?”
宁樱看着颜予忱走过来,眼中立刻漾出一抹的颤抖,故作羞涩地偏过头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一向都不留人过夜的……连我都……”
“你这是在怪我?”
颜予忱已经贴到了宁樱一侧,一只手撑着她身后的书桌,宁樱立刻顺势滑进了他的肩下,眼神亦是非常配合地沾染上一层迷离的魅惑,自下而上似是无辜地攀着颜予忱说:
“我哪敢……”
说罢她就将脸朝他凑了过去,故意让呼吸似有若无地喷在颜予忱的颈间。
颜予忱也似乎正欲行其事,另一只手早就绕上了宁樱的耳后,轻顺入她的发丝中……
也不知道是否因为曾与这个男人发生过什么,又或是被他过分精致的外表所打动,再或者只是正义感使然,愤慨这么一个人父居然与女儿一层楼之隔,都能如此泰然地做出背叛之事。
眼看着两人的动作就要升级,季绫音有些沉不住气了。
尽管在上来以前她就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当这种旖旎暧昧真实地呈现眼前,还是让她纯洁的心灵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为了镇定,季绫音不自觉地朝一侧靠了靠,结果不慎弄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动。
她马上背过去贴在门侧的墙后隐秘自己,然而房内的人已然察觉到了什么,随即就听见脚步声冲着门口过来了。
季绫音赶紧踮起脚尖撒腿就逃。
然而,刚走到外廊厅的转角处,“啪”地一声,季绫音只觉自己一侧的墙上似乎震了一下,一只手臂忽而就横在了她的眼前。
那结实精致的线条被细腻考究的衣料所覆盖,连皱褶都透露着层层魅力,季绫音自然是不用抬头都知道拦住自己的是谁。
颜予忱一只手扶着墙,姿态依旧是慵懒而高贵,眼光柔和却似带着重量地落在季绫音身上,
片刻才淡淡地开口: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季绫音此刻在他的眼前,完全就像一只被他捉住了双耳提在手上的兔子,内心惊恐到窒息却不敢挣扎。
她战战兢兢地吞了口唾沫,眼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手臂不敢乱动,结结巴巴地回应说:
“那、那个爱莎她……老说饿,但是家里只有牛奶,空腹喝牛奶不太好,所以还是早点带她去、去吃饭吧?”
“还有呢?”
颜予忱靠得很近,口吻虽轻,但他所独有的宜人气息还是拂动在她的头顶,也许因为刚刚目睹过他与别人的暧昧,此刻这种感觉让季绫音感到加倍的百爪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