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她答应会按时回家,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她也不可能随意答应一个男生跟他回家。
“不然,你让你家里人过来。”少年想了个折中的方法,“我也叫上我爸,双方大人在场做个见证,如果真的是假的,我会道歉。”
慕容仙儿想到慕容家那一家子,哪一个不是公众人物,把他们叫来……不可能!
“你若不相信我,我可以和你去鉴宝行走一趟。”慕容仙儿不提家人一事,反倒说提起去鉴宝行鉴别玉佩真假。
少年看着慕容仙儿的眼神再次变了变,连鉴宝行都知道,他真的很怀疑她究竟出自什么家庭。要知道,鉴宝行是古玩界行业的大头之一,连他也是听爸爸无意提到过,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行,我回头打个电话叫上我爸,你家里人……”
“没空。”慕容仙儿一口回绝。
少年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撂下一句话,“我叫胡和辉,下午两点,校门口见。”
“嗯。”慕容仙儿点头。
老师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在短短的时间内,明明是质问的戏码,却被年仅七岁的慕容仙儿一步步拿到主动权,将偷东西绕道玉佩的真假问题上。这真的是一个七岁的女孩能做到的吗?
——
下午两点,慕容仙儿拿着假条准时出现在校门口。
保安大叔收了假条,顺利将人放行,看着慕容仙儿上了一台黑色轿车。
车里,除了胡和辉,还有一名中年男子。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时不时闪烁着。
一路上,除了礼貌的回答,慕容仙儿从未主动开口说过一句话,即使是这样,可她的气质却难以将其忽略。
半个小时后。
当三人出现在鉴宝行里,眼尖的刘国兵明显认得中年人,笑着迎了上了上来,“胡老板来我这鉴宝行,可是想通了,愿意出手你家的祖传玉佩?”
“刘老板说笑了。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找你帮忙。”胡军笑了笑,从上衣口袋拿出那块玉佩,“刘老板帮忙看看,我这玉佩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刘国兵脸色微微一变,几年前胡军拿着这块祖传玉佩来鉴定时,便是他接的手,如今这么说,似乎有点打他鉴宝行的脸的意思。
胡军看到他微变的表情,立马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解释,“刘老板千万别误会,只是这玉佩带在我儿子身上出了问题,可是我一个俗人不懂这玩意,希望刘老板给看看。”
听他这么一说,刘国兵的脸色这才好转,接过玉佩细细凑到眼前打量着。
可只是一会,他的脸色变有些古怪。
看到他的反应,胡军心一沉,暗叫不好。
刘国兵抬头看着他,“老胡,你这块玉佩似乎是假的。”
胡军干干地笑着,“刘老板,我这人胆子小,你可别吓我。”
刘国兵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开口,“这样吧,我拿到内间给你用仪器鉴别,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你那块玉佩,十有八成被人掉了包。”
完了。
听到他的话,胡军心里只剩下这两个字。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抽死自己的儿子,可是想到胡和辉是胡家的独苗,只能硬生生忍住这口气,可是看他的眼神却恨不得立马给他来两下!
胡和辉被老爸瞪得浑身打了个寒战,听到鉴宝行老板说的话,再蠢的人也知道那块留在自己身上的玉佩,基本上能确定是假的了。他的目光飘向一旁的慕容仙儿,隐隐带着几分求助。
慕容仙儿将他透出的求助信息忽略到底,自顾在鉴宝行逛了起来。
鉴宝行的一楼的大厅摆放着不少古玩字画,大多都独自装在一个玻璃的盒子里,旁边贴着一张纸,上头写的是它的出土信息介绍和报价。
她每一个都仔细地打量着,认认真真看完它的介绍。偶尔有一两个特别吸引她的兴趣的,也是在原地多费了些时间。大厅里,不时有好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也没在意,只是欣赏着每一件珍宝。它们身上的色彩,图样,瑕疵,都一一被她看在眼里。
只是,令她想不到的是,她在大厅居然还发现三五件高仿品,报价不高,模样也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看到这些,她笑了笑,却对鉴宝行的印象却大幅度打折扣。要知道身为鉴宝师,必须遵循真诚为首的原则,鉴宝行纵然是古玩界的行业大头,可是却拿假家伙忽悠客人,这样的店,她几乎不屑于再进第二次!
一路看过去,她发现房间角落的墙壁上,静静地挂着一张破旧的羊皮卷。
它全部大小也不过一个本子大,浑身透着古老陈旧的气息,上头什么也没有,就像一张泛黄的白纸。另外,她还发现羊皮卷的边缘,似乎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她凝眸盯着它,竟出奇地没有看透它的神秘之处,仿佛真的只是一件普通的羊皮卷。越是这样,慕容仙儿反而越觉得它非同一般!
就在她盯着羊皮卷的时候,刘国兵再次出现在大厅,他一脸可惜地将玉佩交还给正备受煎熬的胡军,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